叶霜降戏精上身,从原身的记忆随便扒拉了一点就开始打感情牌。
“娘,我错了……”
池老四闻言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心底爬满了愧疚。
一时间,母子俩抱头痛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搭着供桌上的牌位,还挺应景。
叶霜降离开祠堂之后,谢氏才从隔壁屋子里出来,皱着眉头,脸上很难看。
她倒是小看了这个婆婆,一直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女,没想到心机还不少。
“夫君……”
谢氏进去看着池老四的颓废的模样,大概就能猜出来他应该是被婆婆的话洗脑了,她的丈夫她了解,耳根子软,很容易听信他人的话。
她用力掐着自个儿的手心,也跪了下来,眼底闪着泪光,楚楚可怜:“夫君,是我不好,不该为难你,坏了你和娘的感情,我们不要那些田产和银两了,他们都是我族亲,总会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多多照拂我们的,娘只剩下你们三个儿子,她也不容易,我们不惹娘生气了。”
谢氏这一席话说得很有水准,既提醒了家里的银两和房产会落入外人之手,还点出了叶霜降不止池老四一个儿子。
池老四原本愧疚的心瞬间去了大半,“可是兰萱,那是岳父留给你的东西……”
谢氏替池老四整理了下衣襟,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爹毕竟已经走了,再说了,银钱乃是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和母亲有手有脚,再赚就是了。夫君,你放心,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是一定会让你安安心心地考科举,银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听了妻子的话,池老四瞬间就想到了如果遗产落到了族亲之手,现在所住的房子,花的银钱将全部不复存在了,简单来说就是得睡大街了。
他绝对不能接受,池老四握住谢氏的手,“不可,娘子,你从小被岳父宠在掌心里,怎能辛苦你,是我优柔寡断了,就算我入赘到岳父家,我依旧还是娘的儿子,娘以后自会理解我们的。”
谢氏有些犹豫:“可是娘她……”
“娘子莫怕,一切有为夫在。”
祠堂里发生的事情叶霜降自然不知道。
原身的作息很规律,刚回屋没一会儿她就困了。
夜里,叶霜降被刺眼的光线晃醒了,还以为是天亮了,坐起身的时候察觉到身子轻飘飘的,瞬间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怎么就又成鬼了?
废了好大的劲儿她才没蹦出脏话,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扇古朴的门。
这扇门她眼熟得紧,不正是她府上库房的门吗?
瞥了一眼床上的睡得死死的‘自己’,叶霜降想也不想地穿进那扇门里。
库房还是曾经那个库房,就是里头如同遭人洗劫似的,空空如也。
叶霜降一时有些无言。
隔间的门是半掩着的,过去后她微微惊讶了一下。
一排排书架上全是放置整齐的书籍,粗略地看了一眼,叶霜降毫不怀疑这个世界所有的书籍都在这里了,而且还有不少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