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
这日云淡风轻,乔苒和苏慕清正在文山医院的花园内晒太阳。
乔苒握着手中的小瓷瓶,里面是孩子的骨灰,一阵风吹拂,又有几根发丝吹落下来。
这是化疗的副作用。
自己命不久矣,其实无论什么治疗方法,她都觉得已经没有意义,只是苏慕清不愿意放弃。
在自己这么悲惨的时候还能有他这样的朋友,现在的自己,唯一还能够报答他的方法,只剩下好好听话了。
下午,苏慕清因工作被临时叫走,乔苒一个人待在病房,最近她的睡眠越来越多,躺在床上即将要入睡时。
“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乔苒脑袋沉沉地下地去开门,但当和他四目相对,男人的一副幽瞳向她投来极致森寒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清醒!
乔苒立刻就要把门关上,但就是这一动作,让厉南城眸内,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还在躲他?
厉南城伸出脚挡住要关的门,她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进了屋子,给门落锁。
“你来做什么?”
乔苒忐忑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他拿掉了她的孩子,她离他们足够的远,究竟还有什么厉南城非得不放过她。
男人扫视一眼四周,忽的,便将她抵到了墙上,微微俯身,凑近道;“住这儿,和野男人玩得还开心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突然从她的头顶浇下来,乔苒心底凉了又凉,正面迎上男人的眼睛:“我和苏慕清是清白的。”
可最终,仅仅换来了他不以为意的一声嗤笑。
厉南城蓦地一怔。
什么时候这女人变得这么瘦弱了,每根肋骨在他的手心下摸起来都格外分明。
然而转念,这或许又是她使的苦肉计,对自己她也真是下得了手。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要,求你。”
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他的袭击。
“怎么,是怕苏慕清嫌弃你?”厉南城戏谑地笑着,视线忽然瞟见了床上一件男士外衣,笑容一下敛走,只觉全身的戾气上涌。
乔苒被他直接拎到浴室,厉南城逼着她,
她咬紧着牙,竭力在忍,最后乔苒终于无法控制住惨叫出声。
但是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根本不会有人听到,却在他的耳中,成了一剂绝好的催情药。
昏天黑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扔开她,整了整衣装,他依旧是优雅的厉南城,只是乔苒,无力地趴在水池旁,看着镜子中的女子披头散发,狼狈得毫无尊严。
“啪嗒”!
一个文件夹甩到她的身边,厉南城毫无留恋地离开。
乔苒一直绷紧的心这才缓和了一点,刚呼了口气,蓦地,一股腥甜从喉头猛然逼入口腔,“噗”!她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镜面。
医生说,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任何激烈的刺激,对她而言都可能是致命。
擦干嘴角,乔苒目光落到了旁边的文件夹上,翻开——
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