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干的!”
曲怀商被哭声引来,见到地上碎了的牌位,瞳孔地震,心也被人狠狠揪住。
慕儿一头扎进曲怀商怀里,哭啼道:“爹爹,是她,她摔了娘亲的牌位。”
宁筝筝又是一惊,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弦儿接话:“是啊,爹爹,我们把坏女人赶走好不好。”
曲怀商弯腰,一点点将凌玥的牌位捡起。
宁筝筝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宁筝筝,吾妻生前对你不薄,你恩将仇报谋害她。”
“为什么,连她的牌位都不放过?!”
曲怀商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拎起宁筝筝的领口,就把人拖到了祠堂外。
大雨下着,宁筝筝被丢在院中央,四周没有树木遮雨,瞬间,便被淋成了落汤鸡。
宁筝筝这副愿打愿挨的模样,更令曲怀商生气。
他将碎了的牌位放在宁筝筝手中:“我本打算叫你跪到后悔,自己去宫中把婚退了。”
“既然现在你给脸不要,那我们就死耗着。”
宁筝筝抬眸看着他,面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从今天开始,你便跪在这儿好好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叫她起来。”
曲怀商话落,长袖一甩,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宁筝筝跪在院中,任由大雨浇在身上,直到她眼前一黑……
宁筝筝在客房中醒来,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
直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传来。
“外面在吵什么?”
“凌家二姑娘上门了,说要取一些凌家大姑娘的旧物回去供奉着。”
回话的,是宁筝筝的奶娘。
宁筝筝淡淡地看了一眼,别过头,心里泛酸。
曲府中人,对那凌珠的态度都比对她的好。
等等,不对!
凌家人从来都瞧不上凌阿姐的,尤其凌珠与凌玥更是不合。
凌珠怎么会好心带凌玥的遗物回去。
宁筝筝从床上爬起来,穿着鞋子跑出去。
“姑娘?大夫说你受了风寒,不能乱跑……”
奶娘的话,宁筝筝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
怀玥院,凌珠已经被拥进去,且已经吩咐手下,要动手翻凌玥生前的衣柜。
就在他们要打开时,宁筝筝出现在屋外,厉声道:“住手!”
凌珠闻声看过来,见是宁筝筝,脸上重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还当是谁,这不就是那位当街被辱,差点儿进不了曲家门的宁姑娘么。”
“请尊称我曲夫人。”
宁筝筝可以在曲怀商面前低头,却不能在凌珠这儿输半分。
“有住在客房的夫人吗?”凌珠嘲讽一笑。
“你若是对我这桩婚事有异议,大可去找圣上。”宁筝筝抬脚往屋里走。
“都出去,这个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宁筝筝,这是我大姐的房间,我们不过是来取走一些她的旧物,你凭什么阻拦?!”
“凭我现在是曲怀商的夫人,凭我是凌阿姐生前最信任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