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说本公主给楚倾袖下毒吗?”长公主怒气冲冲的质问老太君,丝毫不顾其长辈身份。
老太君从她丈夫那辈起便受人尊敬,儿子丈夫又荣祥太庙,就连摄政王也要给几分情面,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当众质问过,当即便气着了,但依旧面色不该,冷道:“长公主尊贵无比,老婆子怎敢质问公主。”
楚唐平一听便知晓老太君生气了,警告又凶狠的瞪了一眼长公主:“你闭嘴。“
娄老爷子跟老侯爷荣祥太庙,权势人脉均在他之上,这蠢货是想他被人拉下官位回家种田吗。
长公主不甘心的把话咽下去,但看着楚倾袖的目光依旧凶狠。
苏嬷嬷赔笑道:“长公主也是被诬赖气急了,我们公主最好了,怎会做这等阴险毒辣的事。”
楚倾袖低着头,掩盖住了眸底一闪即逝的讽刺。
她宫宁君要是好,这世上怕就没有人心怀鬼胎了。
“不如这样,让大夫来验伤,再把那只抓伤大小姐的猫抱来,验过后,便知有无冤枉长公主。”老太君漫不经心说。
她并不想过多就差拿楚府的事,但长公主实在过于跋扈,她想教训。
老太君这么说,楚唐平也不好说什么,与长公主共眠十五年,看她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 应该是没下毒。
不过可一边的苏嬷嬷却蹙起眉头,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大夫很快就来了,楚倾袖坐在红木雕椅上让大夫看伤口,垂着眸,低着头,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惊慌,但外人看来她是初来扎到所以彷徨,盈盈一水的模样让人心疼,可谁都没瞧见她隐藏在浓密纤长下的霾色。
这时候楚赫兰的波斯猫也抱过来了。
房大夫看过后,抚着胡子道:“小姐是中毒了,但具体中什么毒老夫还没看出来。”
楚唐平面色铁青,狠瞪了一眼长公主,长公主震惊不已,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给他下毒,你这庸医,到底会不会看病。”
房大夫房宝山是民间著名的名医,几次进宫给先皇以及当朝小皇帝看诊,名声远扬,德高望重,有着一颗菩萨心肠,常给穷苦人家义诊,若不是无心为官,太医令非他莫属。
房大夫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长公主,您若觉得老夫医术不佳,不如另请高明。”
“公主不是这个意思。”苏嬷嬷忙开口说,也觉着长公主太过冲动。
“敢问大夫,那我的脸还有救吗?娘亲说,女孩子的容颜是要紧的。”楚倾袖问,眸底含泪,盈盈一水,
瞧,她多可怜,刚死了娘现在又被人暗害毁容。
“小姐放心,这也不是剧毒,稍后老夫开药给小姐服下解毒,待其伤口愈合便好,但切记不可吃发物。”房大夫说,声音放轻不少。
对于楚府原配之事,京城内人谁不知,他看着楚倾袖也是可怜。
“可我回去后并不用什么药物,好端端的怎会中毒?”楚倾袖说,目光忽然落在长公主身上。
“你看着我作甚,难不成你觉的是本公主害你?”长公主微怒说。
“够了,你给我闭嘴。”楚唐平忍无可忍,当着外人的面训斥,也不给长公主留面子。
都已经谈好留下楚倾袖的命,可她居然出尔反尔,沉不住气,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容不下,当真愚不可及。
长公主委屈极了,明明不是她干的。
楚倾袖眸底划过一抹稍重即使暗讽:“其实要印证长公主的清白,也不是难事,猫不是抱来了吗,不如就请麻烦房大夫检查猫的爪子。”
老太君点头,看着楚倾袖的目光颇有深意:“这倒是个办法。”
长公主不以为然:“验就验,来人,把猫抱过来。”
苏嬷嬷皱眉,总觉得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陷阱让人带着走,无法反抗。
她看向楚倾袖。
楚倾袖察觉苏嬷嬷的目光,垂眸,恍若不知,却在心里冷笑。
即便察觉了,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任何法子了。
婢女抱着猫给房大夫检查,房大夫一一看过猫的四只爪子,道:“老夫没有看错,猫的爪子上的确有毒,应该跟大小姐的伤口是同一种。”
长公主狠狠一震,碰的一声软坐在椅子上,她看向苏嬷嬷,似乎在问‘是不是你干的’。
苏嬷嬷摇头。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老太君笑道,讽刺意味很浓,“唐平啊,你作为一家之主,连家眷都无法管理好,可真让老身失望。”
楚唐平神色乍青乍白,变化多端,怒得半饷都说不出话来。
老太君很有分寸点到为止,并不过多参合楚家之事,也没多待,起身告辞了,继而房大夫留下。药方后,也离开了。
“妈的,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外人走后,楚唐平一把狠狠地踹翻了茶几,面色涨红,气急败坏的指着长公主说,“林氏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容不下倾袖,你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