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瑶猩红的眸子看上去格外狰狞,可陶心怡一点都不害怕。
甚至还若无其事的拢了拢大貂,“我们能有今天,多亏了姐姐,除了他本来就是我的,连你的大小姐身份,也该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罢了。”
“若不是白家做靠山,你凭什么能做琛哥哥的未婚妻?你妈又凭什么压在我妈头上,害我们一家不能相认。”
说到这里,她一声冷哼,也懒得再装什么,“要了你一个肾而已,没让你和你那个死鬼妈一样直接去死你就该感恩戴德!”
白洛瑶浑身一震,“我妈,是你们害的?”
“你说呢?”陶心怡讽刺的勾着唇,“以她的医术你不会真以为是病死的吧。”
“你...你不得好死!”白洛瑶已经歇斯底里。
像破锣般沙哑的声音用尽了全身力气,她的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放心,不会的,我会好好活着。”
陶心怡浅浅的笑着,“不然你妈妈留下来的医术还能靠谁去发扬光大呢?”
白洛瑶狠狠的瞪大眼睛,气息越来越乱,偏偏陶心怡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毕竟你已经指望不上了,而你那个被送到疗养院里的外公,听说前段时间也气死了啊。”
“陶...心...怡!!!”
女子沙哑破碎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白洛瑶气的血液翻涌,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她蠢,她死不足惜,可妈妈、外公的仇还有谁能来报?这些狼心狗肺的人,都不得好死!
喉咙里忽然涌来一抹腥甜,一口血全都喷了出去。
陶心怡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
“啊!”
她气的跺脚,抬手就是一巴掌,却忽然发现人已经没了呼吸。
阴恻恻的一双眼狠狠瞪着她,充斥着无边的愤怒和怨恨,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显得格外渗人,冷不丁吓得陶心怡一阵尖叫。
.....
疼,脑袋晕晕沉沉的疼,还有一点晕。
白洛瑶迷迷糊糊的挣开双眸,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她不是被白兴国那个畜生关在地下室的吗?
这是?
她茫然的看着有些许熟悉的房间,恍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这好像是她以前的房间。
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陶心怡那张她恨到骨子里的脸出现在眼前,依然笑的很温柔。
“洛瑶,你好点了吗?干爸好像回来了。”
“我……”
白洛瑶张了张嘴,可能由于太干涩,发出的声音有点难听。
但白洛瑶顾不得这些,她恶狠狠的瞪着陶心怡。
“洛瑶,你怎么这么看我?”
陶心怡被吓了一跳,然后狐疑的看着白洛瑶,心道难道她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了吗?
应该不可能吧,爸爸还没弄到股份,她现在可不敢露出马脚。
“你先出去!”
白洛瑶放在被子里的手狠狠的揪着自己,低垂的眸子里弥散的都是恨意。
虽然现在恨不得马上掐死陶心怡,但她的理智还在。
直到门被关上,白洛瑶才掀开被子,看着大腿上被自己掐的发青的地方,她又忽然拿起床头的手机。
等看清楚上面的日期以后,白洛瑶又哭又笑。
她没死,她居然重生了,还重生在被那个畜生骗走股份的那天。
她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这天外公刚出国,她病得晕晕乎乎的时候被哄着签了白兴国准备好的股份转让书。
因为那时候她太过于相信这个父亲,以至于后来对方说只是想帮她打理公司的时候她一点没有拒绝。
可她的生活就是从这里开始改变的!
外公回来以后很生气,她不仅不帮着外公。
居然还帮着那个畜生劝外公,最后外公气的半年没有理她。
也就是这半年,陶心怡一直讨好外公,让外公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算承认了陶心怡白家养女的身份。
自此以后陶心怡正式入驻白家,可怜她并不知道这对父女的狼子野心。
还将陶心怡当做知心姐姐,就连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约会都不忘带着陶心怡。
却不知道自己亲手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推给了陶心怡。
白洛瑶恨的脸色涨红,又激动的牙齿在打颤,始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再度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
嘶,很疼,是真的,她回来了!
既然老天爷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害死她和妈妈还有外公的人!
白洛瑶吸了吸鼻子,收拾好脸上的泪痕,换下自己的睡衣下楼。
迎面就是白兴国虚伪又做作的关心,“洛瑶,你好点了没有?要不要再让医生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