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结婚

　　“为什么妈咪? 是不是爹地做错了什么你不喜欢他？”

　　卓青一想了下，这个问题还真的很难回答，毕竟他确实犯了错误，他的错误就是有了你，也伤害了她自己，可是这样说当然不合适，而且这么可爱的女儿，卓青一又怎么会将她当成是一个错误。

　　开始第三个谎言。

　　“大概……嗯……就是因为他工作忙，妈咪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我们并不能经常在一起，为了工作分开还是最好的。但是萱然你放心，你从我们这里得到的爱是一样的，妈咪和爹地一样会无条件的爱你。”

　　卓萱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可是别人家的爹地妈咪都在一起，我不想你们是分开的。”

　　面对无法回答问题，卓青一拿出了普罗大众都会用的措辞：“这是大人的世界，小孩子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

　　嗡——

　　手机响了，一个五年她都不敢拨通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犹豫过后，卓青一还是摁下了接通键。蓝牙耳机里立刻传来一个苍老而又激动的声音：“喂？青一么？你回来了？”

　　“是，祖母我回来了。”

　　在母亲去世后，卓青一关于家的定义就只剩下祖母。祖母性格温婉，待人和善，不愿与人争辩，也正是因为这样性格，很多时候祖母的意见并不在考虑之内；尤其是碰上父亲和继母这样强势的性格，她的话更没人在意了。

　　也因为不想被卓家人找到，卓青一这些年才没敢和祖母联系。

　　电话里祖母几乎央求着卓青一能回家看看，哪怕不住在家里，回来看完就走也好啊。

　　车停在卓家大门前，管家福伯看到车上下来的卓青一，揉了几遍眼睛才发现这不是梦。

　　“大小姐你、你，终于回来了！老夫人天天惦记着你呢。”福伯泪水一下子填满眼眶。

　　卓萱然奶声奶气问道：“老爷爷您不要哭啊，妈咪说，哭了运气就会变差的。”

　　“这是……”福伯才看到大小姐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

　　卓青一点头：“这是我女儿，亲生女儿；好了，福伯我们先进去了。”

　　“啊，是……”二小姐说的是真的？大小姐当初离开是因为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福伯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说。

　　“大小姐的女儿，果然聪明可爱，对了，大小姐放心，今天老爷、夫人和二小姐不在家。大小姐可多逗留会儿。”

　　“好知道了。”

　　这个本该称为家的地方，祖母想看自己还要挑他们不在的时候，真是讽刺

　　“萱然一会儿见到太祖母一定要好好问好，听见没？”

　　“知道了妈咪，我一定会很有礼貌的！”

　　房子内部装修一点没变，只是佣人已经换了一批，新来的不认识卓青一自然都忽视了她。

　　卓青一牵着女儿走到大厅。她的祖母坐在轮椅上，背对她看着窗外。

　　卓青一鼻子一酸，五年不见祖母的背影更加单薄。福伯见状立刻清场带着其他下人悄然；离去。

　　“祖母，我回了。”卓青一轻声喊道。

　　轮椅慢慢转回，老人沉默了两秒：“青、青一？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卓萱然弯了一下腰：“太祖母您好。”

　　“哎，来，让太祖母好好看看。”

　　卓萱然立即跑进卓老夫人的怀里。

　　一个星期前，就听卓青遥在说卓青一带着一个孽种回来，还诋毁小丫头长相丑陋。

　　卓老夫人仔细打量一番，十分得意道：“这孩子，乖巧可爱，有祖母当年风采。这么好看的孩子，要是谁说丑啊，一定是昧良心了。乖孙以后谁说你丑，就不要跟谁玩听见没？”

　　卓萱然点头。

　　卓青一暗自无语，一回来就说这个，真是一副老顽童模样啊，这也是祖母从不在他人面前展现的性格，还真是没变。

　　祖母喜欢女儿，这是卓青一回国后第一件开心的事情。

　　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卓青遥母女回来了。

　　“呦，姐姐终于知道回家了啊。哎呀，还带了女儿回来。”卓青遥自玄关处款款而来，装作十分热情。

　　卓青遥的母亲于婉娜拿出女主人架势：“大小姐回来了啊，这孩子真是长的漂亮，也不知道到底遗传谁的多一点。”

　　卓青一别过脸，不想看见这对母女。要不是她们，自己也不用远走高飞。那天她接连收到两种打击，当订婚未婚夫和妹妹早有勾搭，自己清白被毁。一天之内，精神身体收到双重打击。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幸好自己生的是女儿。

　　“阿姨好久不见啊，原来阿姨真的是妈咪的亲戚啊。”卓萱然对着卓青遥礼貌地挥挥手。

　　“孩子真可爱啊。”于婉娜笑吟吟的完全看不出来和卓青一有矛盾。

　　“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的么？”

　　“妈，瞧您说的，这不是担心您忘了吃药时间才回来的么，青一回来也好，我去给她收拾下屋子。”

　　五年过去了，于婉娜总觉得眼前的女孩似乎变了很多，虽然漂亮依旧，但她整个人的气质和五年前完全不一样；青遥站一旁，完全被比下去了。

　　“不用麻烦了，我不会住在家里的。”

　　住宿问题上，卓老夫人还是希望卓青一能回来：“青一还是回来吧，家里大，还有我在没人敢烦你。”

　　知道祖母的心思，可卓青一还是没办法接受和卓青遥母女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太祖母这里离幼儿园太远了，住在这里不方便的。我喜欢和其他同学玩。”

　　“好吧，随你们吧。”卓老夫人不勉强了，“来萱然，监督太祖母喝药好不好？”

　　卓青一想跟上，卓青遥上来拉住她笑着说要叙旧，无奈，她只能留下。

　　“姐姐不是在国外待的很舒服么？怎么舍得回来了？”卓青遥语气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嘲讽。

　　“我回不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关心姐姐么，也好，姐姐回来了，也省的去送请柬了。下个月就是我和元宇结婚的日子，姐姐可一定要来啊。”卓青遥的态度，就差直接把炫耀两个字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