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撞的头昏眼花,光洁的额头立马肿起了一个大包。
傅薄清被她的举动吓的一顿,他怒目看着顾挽歌头的红肿大包,心里居然除了不可遏制的怒气之外,还微不可察的抽痛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怒气所掩盖,他眼底的火苗在积聚。
傅薄清一把站起身子,抽出了自己的皮带,他脱去衣服,语气也骤然冰冷凛冽,“顾挽歌,我警告你,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玩便好,玩过火了,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顾挽歌看着傅薄清一副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样子,被他的话和眼里的怒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情急之下,她一把操起床上柜上的陶瓷台灯。
“傅薄清,以你的权势地位,我自然是知道和你玩把戏的下场我承受不了,可是你在我家里逼我做的那两个选择里,又有哪一个是我承受得了的?我已经没脸再见欣欣了,还不如一死了之!”
顾挽歌话一说完便举起那台灯底座,想往自己头上砸去,傅薄清见状,立马上前,大掌一拍就把那台灯拍离了她的掌控,掉了在地上。
他的手掌渐渐握成拳,停在身侧,她竟然厌恶自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宁愿死……
“滚,马上滚,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傅薄清指着门口,咆哮开口。
顾挽歌闻言,却像天降福音一般,赶忙胡乱的整理了下衣服,一边擦着那止不住的眼泪,一边下了床,慌乱地便往门口跑去。
看着她又快又急的步伐,傅薄清怒火更胜,“顾挽歌,你以为你今天委曲求全的牺牲自己,为家里人付出很高尚很伟大吗?”
顾挽歌停在了门口,却不敢回头。
“你一定会后悔自己今天的选择!认贼做母,顾挽歌,你就是个天底下最大的蠢货!”
顾挽歌来不及细想他话中的深意,只知道自己要赶快逃走。砰的一声,房间门便被狠狠的关上,将傅薄清一个人留在了空荡荡的房间里。
他看着地下那盏破台灯,久久没有动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有那紧握成拳的双手久久的,久久的不愿意松开,仿佛正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快要暴发的什么东西一样。
顾挽歌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便看到顾挽欣一个人独自坐在客厅里,满脸的焦急与不耐。
她转头见到顾挽歌回来,竟然开心的迎了上来。
“姐姐,你回来了。”
“嗯,”顾挽歌眼神闪躲满脸的不自在。
“薄清呢?他去哪了,你们后来有没有谈论起我?”
顾挽歌一听到傅薄清的名字,心底里便一片无力的绝望:“他......我不知道他,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你啊,我以为你们出去会谈论起我,“顾挽欣喃喃自语,”那他说了什么别的没有?”顾挽欣复又抬起头,眼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顾挽歌的无力感加重,只好吞吞吐吐的回答“我们......”
顾挽歌欲言又止,顾挽欣心里越发不耐,“你们怎么了?”
“欣欣,我们上楼去说吧。”顾挽歌看着满心欢喜的顾挽欣实在是心下不忍,她犹豫再三,决定让她看清傅薄清的真面目。
两人一起上楼,顾挽欣坐在床边,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的看着坐立不安的顾挽歌。
白天的事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论容貌论身材自己都足以压过姐顾挽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倍加自信,但现在看见顾挽歌为难的脸色,她心中有些慌了。
顾挽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顾挽欣快要失去耐性了,她才开口说到:“欣欣,你听我说,你叫爸爸去退婚吧,那个傅薄清不是什么好人,你相信我。”
顾挽欣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我和他没有关系,但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无赖,你听姐姐的一定不要招惹上他。”顾挽歌走到顾挽欣身边,按住她的双臂,无力的解释。
顾挽欣一下子甩开顾挽歌的手,噌得站起在她的对面,刚才那一副好妹妹的样子也不复存在。
她语带讥讽的逼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没有关系你怎么知道他是无赖?今天竟然还引诱得他和你一起离开!”
“我......欣欣,你相信我,我是你的亲姐姐,我不会害你的,他.....他配不上你!”顾挽歌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
她实在无脸面说出那晚的事情,只希望顾挽欣能听她的劝告,和傅薄清尽快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