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今天来心里想的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房间内只剩下顾挽歌和赵辰东,顾挽歌丝毫不隐瞒内心想法,全盘托出。
然而,赵辰东脸上还是带着笑意,“顾挽歌,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真的就能力挽狂澜,伯父是不会和赵家反目成仇的。”
嘶……
顾挽歌忍不住的吃痛,赵辰东拿着脱脂棉花在伤口上擦着医用酒精,力气用的很大,好像是在故意惩罚着顾挽歌。
“反目成仇与否,这个不是我来决定的。”顾挽歌说完,抓住了了赵辰东的手腕,将手从膝盖上移开,“我自己来就好。”顾挽歌拿过药箱,开始自己上药。
三下五除二的弄好之后,顾挽歌就收拾好一切准备将药箱放回书房去,“我的房间不欢迎你,麻烦你出去吧。”顾挽歌打开门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出的手势。
赵辰东面色尴尬的看着顾挽歌,“真的要对我这么绝情吗?”
“我对你从没有过任何感情,你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顾挽歌一脸冷漠说完不在理会赵辰东的言语,赵辰东也自知顾挽歌的态度。
“好吧,不过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你其实心里也明白,你现在强硬的一切,无非是想为了今后给自己赢得更多的好处,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赵辰东现在的嘴脸,顾挽歌总觉得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不行,一把将赵辰东从房间拽了出去,“别在我眼前碍眼了。”
砰的一下关上房门,顾挽歌直接大步流星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经过赵辰东身边的时候,顾挽歌明显感觉到了,赵辰东那脸上带着的一丝丝嘲讽。
顾挽歌全然当做没有看见,经过楼梯的时候,顾挽歌看见父亲和秦楚楚都在客厅待着,至于顾挽欣应该还在自己的卧室中休息吧。
推开书房的门,顾挽歌将药箱放回了之前的位置,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顾挽歌隐隐约约之间想到了什么,来到门前将书房的门反锁上。
偌大的书房,顾挽歌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这个书房顾挽歌很少来,猜想着应该会存放着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一些资料。
顾挽歌一个人爬上爬下的开始翻找,书架上没有,储物箱里没有,最后顾挽歌将目标定在了顾长安的办公桌上,办公桌一共五六个抽屉,这里面应该存放的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可是,当顾挽歌想要打开抽屉看看的时候,却发现抽屉都上了锁,根本打不开,“上了锁?”
顾挽歌看了看桌子上,也没有找到钥匙,索性只能够暂时放弃,不过这更加加重了顾挽歌的疑心。
从书房出来,顾挽歌见赵辰东居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有些担忧了,不过好在和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没事的,这些找见都会准备好,伯父放心吧,挽歌嫁过来不会受委屈的。”
话听到此处,顾挽歌警觉起来,一个箭步来到楼下客厅,怒视着赵辰东,“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准备好?”
顾长安和赵辰东看着顾挽歌,秦楚楚脸上那抑制不住的笑意,都已经表明了三个人已经站在一条线上,顾挽歌顿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
“你们……”去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顾挽歌,愤恨的甩手离开,赵辰东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追上去,已经是快要到手的猎物,就让她逍遥一会。
回到房间的顾挽歌,无法平静下来,对于赵辰东的了解,深知嫁过去会变成什么样子,偏偏爸爸现在就那么相信赵家能够伸出援手。
顾挽歌感到一阵绝望。
而且顾挽歌感觉,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寻找到关于母亲的一切,不能这么一辈子都埋在鼓里。随即顾挽歌想要再去查清楚。
虽然腿伤行动不便,可是顾挽歌顾不得这些,将裙子换成了一条裤子,再这样炎热的夏天,顾挽歌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挽歌,你这是又要去什么地方,好好在家休息吧。”
“既然要结婚,我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首饰?”顾挽歌说完,直接推门离开,而这番话顾长安听来甚为惊喜,“看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那伯父我就先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尽快的将日子定下来,到时候就直接上门提亲。”赵辰东在顾长安面前还是懂些礼数,变成了人人眼中的乖宝宝。
顾长安送走了赵辰东之后脸上的喜悦无语言表,就连秦楚楚都好像是看见了新生活在招手,“看来这下,公司有救了,只要赵家能够说到做到。”
秦楚楚的担忧,顾长安心中不是没这么想,不过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就一定要信任赵家,如果现在还带着怀疑的话,何必一开始笼络。
顾挽歌快步走着,却不料还是在行经的路上撞见了赵辰东,赵辰东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来,看这顾挽歌就说道:“要去什么地方,我正好也要去看衣服,毕竟结婚不是闹着玩。”
顾挽歌白了一眼赵辰东,没有搭理,可是这赵辰东自从回来之后就好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从头至尾缠着顾挽歌,一刻都不放松。
赵辰东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伯父都已经答应了,你还在这里执拗什么,难道真的以为你自己能翻天?”
赵辰东嬉皮笑脸的样子,让顾挽歌厌恶非常,恨不得现在直接将赵辰东从车子里揪出来,狠狠的打一顿。
“这里没你的事情,我不想看见你!”顾挽歌说完,直接停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上去。
赵辰东看着那辆出租车开走,愤恨的手握成了拳头砸了一下车门,而后一声疾驰快速的消失在了公路之上。
在出租车上,顾挽歌叹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竟然是傅薄清。
顾挽歌突然一阵惊喜,忙不迭的接了电话,“喂,有什么事?”
“我回来了,提前!”
“在哪儿?”顾挽歌的言语有些迫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傅薄清提前回来,顾挽歌心里竟然有些激动。
“一号机场,来见我。”傅薄清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冰冷,不过顾挽歌还是告诉了司机师傅,更改了之前的计划,调转车头去机场。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见到傅薄清,也不会对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不过总归是有一个人能够明白自己的心境。
到了机场,顾挽歌就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着傅薄清的身影,按理来说傅薄清这种人应该不会在机场大厅多做停留,不过顾挽歌还是在机场的休息室找到了傅薄清。
傅薄清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一副墨镜,看上去没有那么严肃,不过周身散发出来的魅力,还是让人趋之若鹜。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晚。”傅薄清依旧是改不了惜字如金的毛病,然而傅薄清还是从顾挽歌的举止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视线扫量着顾挽歌的腿,“腿受伤了?”
“啊?只是擦伤,没大碍!”顾挽歌打心底里佩服傅薄清这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走吧!”傅薄清没有去问顾挽歌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即便问了现在也已经错过了关心的时候,二人上了车之后,傅薄清摘下了眼镜,“伯父这两天过得一定不错。”
顾挽歌看着傅薄清,自从那天电话里傅薄清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已经猜出来这次家里突然出事,幕后主导者应该就是傅薄清了。
“看你样子好像有些不尽兴。”顾挽歌试探的问了一句,傅薄清一记冷眼就直接看了过来,“当然尽兴,现在送你回去。”
顾挽歌一下子有些不清楚傅薄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一前一后折腾来折腾去到底是想要怎么样!
不过,顾挽歌还是拧不过傅薄清,而且傅薄清才是最后抉择的那个人。
再次回到家,顾长安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看见傅薄清从车上下来之后,脸上的笑意骤减,依稀还记得那天早上傅薄清的突然大驾光临,所以顾长安心有余悸。
“傅总,您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难道也是为了祝贺小女即将成婚吗?”
“顾长安,赵家的儿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吧,这么快就想把你的女儿推进火坑,只是为了挽救你自己的公司,你这实在是不像亲生父亲所为。”
果然,如同顾长安心中所想的那样,傅薄清的突然出现根本不是什么好事,一上来就直接釜底抽薪,但是顾长安还是不敢再傅薄清面前巧舌如簧。
“挽歌和赵家是早已经定下的婚约,即便现在不结婚,一两年之后还是要嫁过去,趁着现在年纪合适,早结婚我们做父母的也好早一点享受天伦之乐。”
对于傅薄清的质问,顾长安表现的也很是严肃,“傅总,我知道您位高权重,不过这也是我们顾家自己的事情,傅先生好像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插手别人的家事。”
傅薄清眸子微微一眯,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可是只有顾挽歌才感受到了这笑容背后的“不安好心。”
“那天夜里顾挽歌是在我的客房过夜的,而且那天晚上明显是被人设了圈套,这件事情你作为父亲的难道就没有查个一清二楚?”
傅薄清的话,瞬间让顾挽歌羞红了脸。
“那个,我刚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我先回房了。”顾挽歌没曾想傅薄清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而且还是这么堂而皇之,所以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却被傅薄清一把抓住手,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