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的幻觉,可如果不是宋域才出现在眼前,就被阮泽信的一记拳头给砸倒在地上的话,她可能还没清醒过来。
周倪恩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阮泽信从椅子上扯了下来,一路快步的拉出了门外。
一股发狠的力道,将她摔进了车后座里,随即关上车门,男人压迫而来。
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周倪恩似乎更能感觉到他的怒火,让她觉得森冷可怕,这样的阮泽信他还是头一次见。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动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低沉的声音恐怖如斯,阮泽信粗暴的捏住她的领口,再上一步就是她的咽喉,只要他用力瞬间就能掐死她。
周倪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借着酒醉的胆子挑眉反问,“你是听了什么狐言媚语,以为我动了她?”
被莫名其妙凶的时候,眼泪花就已经不争气的转了出来。
她本还以为,是她大半夜来宋域这里酗酒,有失了体面,所以他才这么生气,可现在看来,全然不是。
她甚至清晰的从阮泽信眼里看到了杀意,“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阿鹭那通电话打的及时,我还不知道在我们去参加宴会的路上,你已经派人去绑架她了。”
那是周倪恩第一次从阮泽信嘴里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阿鹭,原来她叫阿鹭。
“所以她说的你都信是吗?如果你都信了,那也没有来质问我的必要了,你都已经给我订罪了。”周倪恩深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仿佛是在听一场笑话。
她一直忍着没有去找那个女人,给她留足了余地,没想到这个阿鹭却先伸出脚拌了她一下。
看来她们有必要见一面了。
“所以承认了是吗?周倪恩你的心思比以往歹毒了不少啊,还是说你一直就是这种女人?”
此时此刻,阮泽信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刀尖一样,锋利的插进她的胸口。她在心里爱了三年的男人,原来只需要别的女人一句话,就可以对她全盘否定。
她还能辩解什么呢...
“阮泽信,你不信我,我解释一百遍也没有用,我只能告诉你,我根本没见过她。”
周倪恩说的任何话都略显苍白,如若不是喝了点酒,她也没觉得自己这么脆弱,被凶一句,就能鼻头酸的不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阮泽信的怒火,抬眼可见,陡然扬起了手掌,就像是严刑逼供犯人一样。
周倪恩泪花旋转,差一点就掉了下来,可她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这是什么?如果你没见过阿鹭,这个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门口。”阮泽信从捏紧的拳头里,露出一只耳坠,明晃晃的呈现在周倪恩的眼前。
就好像铁证如山一样,堵住了她狡辩的咽喉。
这的确是她的耳坠。
周倪恩突然哑言,有种百口莫辩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