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在里间的屋听了好一会儿,忽然见余雪梅跪着,立马出了来,将她硬撑着扶起来,“曾太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跪着折浅熙的寿?”
待余雪梅站稳后,苏婉柔才继续开口,“你这样做,不就让浅熙难做吗?”
“我就这一个女儿,宝贝疼着呢,你家澜生对不起我闺女在先,如今你又如此。”话头一转,苏婉柔看向李浅熙,“浅熙啊,无论你做什么,都尽管做,妈和爸都支持你。”
“妈,这是我最后叫您一声妈了,”李浅熙泪花了双眼,“这次我放过曾澜生,只是,希望自此以后,两家人没事儿别再往来了。我爸妈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么折腾,您也好好保重身体。”
余雪梅还要说什么,却被苏婉柔客气地请出去了。
站在门外的余雪梅重重地叹了一声,“亲家母,真是过意不去,你们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只要我和澜生能够做到的,一律去做。”
“曾太太,我家浅熙跟曾澜生离婚了,您就别再叫我亲家母了。”苏婉柔委婉地拒绝,“我这个人没本事,性子也软得很,但我听我女儿的。”
“我女儿的意思,就是我和她爸的意思,咱家和你家,就这样吧,这对彼此都好。”
苏婉柔回了屋,见李浅熙抱住李德生说“爸,对不起”时,她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还真是造孽。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浅熙积极地陪李德生去复查,生怕落下病根什么的。好在李德生恢复得好,李浅熙和苏婉柔都松了口气。
费利克斯听说她最近处理家事,手头上的事情倒是压了不少,等李浅熙完全集中精神进入工作状态时,密集的工作紧随而来。
“李浅熙,上次你给财务部招来的两个财务专员,需要适应性培训,这件事由你和露西共同去完成,”费利克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认真地注视着李浅熙,“在公司内,任何工作,没有成果的过程只能是苦劳,你和露西既然已经选定了HR这条路,那就用成果犒劳自己。”
“我要表达的意思,你能够理解吗?”
李浅熙心神一怔,随即凛住精神,认真地答复,“费利克斯,我会尽力。”
费利克斯点头,“去吧。”
李浅熙回到办公室,立即将这件事同露西商讨,露西表示明白,“只是,我们两人都是新手,处理这件事,中途难免会遇到问题,如果辜负了费利克斯的期望怎么办?”适应性培训看似简单,实则是公司和求职者价值观取向的磨合。
“这次费利克斯并没有表示不能寻求外援,露西,我们向公司的前辈求教吧?”李浅熙提出建议。
“求教?”新员工贝拉端着茶杯路过李浅熙和露西办公桌时,脚步顿了下来,目光转向李浅熙和露西,“即使是分配到不同的导师那里,也应该遵守比赛规则吧?”
“贝拉,你是什么意思?”露西眯着眼笑,眼中却是没有笑意,“作为新人,难道遇到问题就不能向前辈们请教吗?”这是哪门子的比赛规则?露西心中暗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