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么久,秦绍齐只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还是在侮辱她在外面养了一只备胎,而这次,
他是看见她那么多通的来电才会想起她的吧!
平复了下心情,按下接听键,“喂。”
“你在哪里?”秦绍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一丝的暖意。
“我在家。”听到秦绍齐那么平静的生意,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
她打了那么多通的电话他没有接,给她打电话也没有询问她打电话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是因为不关心,所以不在乎吧!不在乎她做了什么,也不在乎她有没有什么事情。
“怎么没有上班?”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嘲笑,那声轻笑更是打击到了陈梓萱紧绷的心弦。
“没什么。”淡淡的回了一句,将电话夹在肩膀和脸颊之间,拿起勺子一点一点将刚刚煮好的粥盛进保温饭盒内。
“病应该都好了吧,不然怎么会有精力出去养备胎呢?你说是吗?”秦绍齐的声音有些凉薄,对于陈梓萱过于冷淡的态度,十分不满。
手下的动作一顿,勺子里滚烫的白粥险些没有从手中划过,心间蔓延着丝丝的苦涩,想要哭却发觉眼睛干涩的很,可能是今天哭的太多了,所以根本哭不出来。
秦绍齐却当陈梓萱的沉默是在默认了,说不出的烦闷,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陈梓萱还有些发愣,缓缓的将电话放进背包里,想起病床上陈母,快速装好白粥。
到了医院的时候,陈母已经醒来了,只是面上苍白的很,陈梓萱看着腿下有些软险些没有跪倒在地上。
强撑着脚步将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才柔声问,“妈,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陈母点点头,眼睛里一片虚弱,伸手苍白的手去拉着陈梓萱的手,张开嘴想要说话却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来。
“不要着急妈,刚刚手术完还不能说话。”陈梓萱蹲在病床边反握住陈妈的手,眼眶通红,强扯出一抹笑意轻声说道。
陈妈点点头,眼泪却是止不住的从眼圈里流淌下来,泪眼婆娑的紧紧盯着陈梓萱,苍白的手没有力气,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紧紧的握住陈梓萱的手,骨节发白。
“不要哭了,都没有事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梓萱微微上扬着头,强忍着没有流泪,轻声安抚陈母。
陈母说不出话来,想要着急的问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紧紧的握着陈梓萱的手不放开。
“来,妈我给你煮了点白粥,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点流食,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在给你煮一大桌子的菜。”
陈梓萱起身将保温饭盒里白粥盛进小碗里,小口小口的喂着陈母喝进去,面上的笑意始增不减。
老人常说,结婚是最值得高兴的日子,可是今天是她这一辈子最高兴的日子了。
喂了一小碗白粥之后,陈母已经喝不下了,太久没有进食的缘故所以吃不了多少东西,安顿陈母睡下之后,陈梓萱端着保温饭盒坐在病床外面的座椅上。
目光盯着怀里的饭盒发呆,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听见,看见来点显示目光闪烁了下强撑着精神按下接听键。
“梓萱,伯母的身体还好吧?”陆禹南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那端缓缓传来。
陈梓萱突然觉得很讽刺,她的老公打电话给她只是为了言语上侮辱她,对于她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关心。
眼睛干涩的疼,仰起头生怕眼泪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滑落,“没事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没事就好,你的脚上有伤注意休息。”
陆禹南没有说很久的话,简单的问候和叮嘱她脚上的伤不要碰水就挂断了电话。
陈梓萱很感激陆禹南,可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愫,她也在想为什么对这样温柔贴心的男人就一点都不来电呢?
保温饭盒里的白粥有些冷了,可是想想又觉得即便是在辛苦这条路已经是自己选的,只能学会坚强。
陆禹南站在拐角处,默默的看着陈梓萱坐在座椅上发呆,那副神魂落魄的模样令人看着心疼。
他想冲上前去,去拥抱那具过于羸弱的身子,想温柔的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她说,“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