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名剑山庄之名,却不知秦皓月之名,殊不知这名剑山庄亦是沾染了秦皓月才有了如今的威名。
同样任谁也不会相信,多年后,活泼跳脱的丁零与这沉默孤冷的秦皓月会再所有牵连。
清晨的阳光清冽,山里的鸟鸣婉转。
在马车里窝了一晚上,丁零全身心的觉得不舒服,跳下马车舒展着被委屈了许久的四肢,情绪依旧低靡,红肿的眼睛里布满是悲伤。
是啊,她找到了车,亦寻到了好搭档李文,只是那人却早已变成了一具僵冷的尸体。
而那深深插入李文后背的羽箭,却同样刺穿了她的心,每每想起都会痛到窒息。
丁零告诫着自己,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定然要找到那羽箭的主人,势必要让他也尝尝穿心刺骨的死亡之痛。
突然,一阵战马嘶鸣响彻林间,鸟儿受惊,扑腾声骤起。
丁零警觉,背了枪,找了最佳的位置,躲在树后,查看着前方事况。
有五六人身骑着铁甲战马,其中一人的穿戴和战马的装饰略与众人不同,红色披风迎风招展,一副志在必得神情,嬉笑着旁观眼前战况。
战马前方三四米处,约有二十人左右,作兵士打扮,正在全力围剿两个衣着装束与其完全相异之人,而那两人重伤在身,早已是强弩之末。
兵士的叫 嚣声、喊杀声和金属兵器的击鸣声,让本就处于严重劣势的两人显得愈加的惨烈起来。
随着一声轻响,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紫衣人捂胸单膝跪地,长剑脱手飞出,青衣人因急于前去搭救,腿部被长枪刺入,动弹不得。
自此,胜败已分。
而那羽箭丁零自是认得。
那日发现李文的尸体,背部插的就是与其一模一样的羽箭。这李文本是被丁零厚着脸皮拖来陪自己执行任务的,不想穿越到此竟然生生丢了性命,丁零自责亦自恨,顿觉是自己的任性害了李文。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握紧了腰间的手 枪,眸光骤冷。
“我以为你还能撑很久呢?原来墨子非你也不过如此。”红披风将军驱马上前,话语中都是嘲讽。
被叫做墨子非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瞟了对方一眼,满眸子的鄙夷,虽狼狈至极,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却丝毫未减。
身侧的青衣人叫了声“五哥”,咬紧牙关,拖着受伤的腿向墨子非靠拢过去。
“如果你肯跪下来求饶,老子就做一回好人,给你个痛快死法,如若不然,老子就活捉你回去,定然要你尝遍所有酷刑,给你个生不如死。”那红披风将军说完便大笑起来,眸中的得意与阴狠一览无遗的暴露了出来。
“凭你也配与本王讲话。”墨子非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屑与傲骨。
红披风将军食指指着墨子非,气急败坏的嚷嚷着,却听到青山男子问道:“知道在五哥面前犬吠,最终的下场是什么?”
“什么?”红披风将军不禁问道。
“地——狱——”墨子非冷冷的回答。
即使是身受重伤,即使是狼狈不堪,眼前的人还是散发出了不可抵挡的震慑力,直叫人听得从心底里害怕。
红披风将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对方当做了一只狗,大怒说道“你——好你个墨子非,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看你还能狂傲到什么时候,老子就不信今天还了结不了你。”
墨子非冷哼一声,回头望了一眼身侧的青衫男子,没有说话,做好了作战准备。
红披风将军嘴角浮现一抹邪笑,得意的说:“那你就瞧好了。”
突然有人向空中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顿时周遭一片混沌。
却听到那红披风将军大笑道:“请问墨子非现在你还能看见我吗?哈哈哈……可惜了,就这样死了,都没来得及让你好好记住我,唉——”
青衫男子,怒然骂道:“卑鄙。”凭着感觉挡在了墨子非身前,长剑在手,一心相护。
“卑鄙?只要你们死了,我就能名扬天下,升官发财,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卑鄙一些又有何妨。至于你们,既然觉得自己是君子那就该有成人之美,去死吧!”
红披风将军恶狠狠说罢,从随从手里接过羽箭,上弓,准备射杀,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美梦竟然会破碎,煮熟的鸭子竟然也会飞走。
“依我看,他不会成全你。”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丁零已走出树丛,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众人盯着眼前这奇异装束的女人,一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