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韵被一路拖回了那个群魔乱舞的宴会厅。
原本亮堂的宴会厅此刻已经只剩下几点星光,黑暗中交织着此起彼伏的声音。
肖韵知道,今天她要是进了这大厅,她就永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扒着大厅的门,嗓音有些颤抖:“晋导,只要.......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肖韵的头发在晋衍的蛮力镇压中被扯乱,外套也被撕得不成样子。
听着耳边的靡靡之音,她内心一片绝望。
却没想到,一直想搞死她的晋衍听了她这话,竟然放过了她,“真的做什么都行?”
肖韵瘫软在地,双眼通红,嘴唇都被咬得出了血。
她迎上晋衍的眼睛:”是。”
晋衍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兴奋地点点头,随即走进黑暗拿过来一杯饮料。
“喝了,我就放过你。”
肖韵看着那杯颜色鲜艳的饮品,瞬间就明白里面加了什么料。
她的手指缩了缩。
“怎么?不喝?那先让我们.......”说着晋衍就要去拉肖韵的臂弯。
“我喝。”她一把夺过那杯饮料,液体溅出来洒在她手上,很凉。
她盯着那滴顺着她的手滑落的水看了片刻,仰头灌下。
“哈哈哈哈,好。行行行,肖小姐够狠,那今天就先放过你。”说完,晋衍乐颠颠地加入黑暗中的盛宴,“恭喜你哦,这可是最新型的好东西,祝你能安全待到下船那天......”
肖韵跪坐在地上,背后已经汗湿一片。
只是一会儿,肖韵的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直冒虚汗。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只跟身体绑着一根细丝线,被悬空放飞在了空中,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肖韵咬住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然后捂住开始阵阵抽痛,像是有蛊虫在啃噬的小腹,晃晃悠悠地回房间。
她不敢再继续呆在这个地方。
......
黎时鞅看到肖韵的时候,她正被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男人搂在怀里,即使那男人都开始动手动脚了,她也没有丝毫反应。
黎时鞅平日再怎么风轻云淡,此时也险些咬碎了牙,正要开门的那只手几乎将门把手掰断。
他转身几步来到两人面前,也不顾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把将那个男人甩到墙上,将肖韵扯到自己的怀里,压着嗓子用气音吼她:“你怎么上来的?”
肖韵脸颊通红,额头上还冒着汗,整个人神志不清,哪里还听得到他的问话。
倒像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她闭着眼靠进他怀里蹭了蹭,呢喃道,“时鞅,我用上你的船票了,你满意了吗......”
“卧槽,你干嘛呢?抢老子女人!”
那黄毛被撞得火气直升,一转头就看一穿黑色风衣戴黑色口罩的男人搂着肖韵,顿时破口大骂。
黎时鞅刚听了肖韵的话,正眉头紧锁,见状都懒得周旋,手腕一翻就将随身携带的爪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滚。”
黄毛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随即转身就跑,嘴上还不忘放狠话:“你特么给老子等着,别再让老子逮住你.......”
黎时鞅抱着肖韵进房间时,里面的人警觉地站了起来。
见他抱着个女人,那人顿时一脸瞠目结舌:“老黎,你怎么回事儿?这谁?”
“她被下了药。”黎时鞅将肖韵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了个被子。
肖韵躺在床上全身闷疼,又恶心得想吐,难受得厉害了,只能裹紧被子蜷缩成一团,鼻腔里哼哼着溢出几声呜咽声。
黎时鞅皱眉,摸了摸她的额头,转身对那人说:“帮我照看一下,等夜深了,联系人来接她上岸送去医院。”
他重新拿了件西装,边穿边往外走:“我还有任务,先走了。她要醒了别在她面前提我。”
“诶诶诶,诶,老黎,这一脸稀罕样的,是真嫂子吗?她怎么上这儿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