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前期。
除却夏安歌外的所有人都被这股灵力所震慑到,丝毫不敢胡乱动,恨不能有条缝直接躲进去,生怕被无辜的伤害到。
小狸紧紧的护着怀中的七公子,眼眸中溢满了浓浓的担忧。
“小姐,您要小心啊。”
夏安歌唇角微勾,冲着她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脑海中快速的转动着,她该如何不露出痕迹的躲过夏主母的怒气。
虽说,全都是她惹出来的。
眼看着灵气凝聚的越发的圆润,夏安歌大喊出声,“等一下!”
然,夏主母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眸光狠厉的直接将手中的灵气抛出,等待着夏安歌惨死在她的眼前,那青紫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些,目光里从最初的狠厉到现在的孤冷。
惹到她,还想要有好下场。
与她那短命的娘一般,瞧着就让人心生厌恶,恨不能直接摧毁。
今日,便让她来亲手摧毁。
‘轰——’
一阵剧烈的震动,一层绚烂的光圈散向四周,夏主母直接被那股震碎的灵力给波及到,捂着胸口面色痛苦的咳出一口血来,而原本应该惨死的夏安歌却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而在她的身前站着一男子。
男子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袍,手中拿着一把雪白的羽扇,五官柔美此时却散发着浓烈的寒意,一只手还维持着出掌时的模样,那双褐色的眸子里,像是万年冰封的雪山般,常年不化。
张狂肆意、冷冽的声音响起:“就凭你,也敢动我的人!”
站在他身后的夏安歌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回魔域去建金屋去了吗?!
这一来一回的,这么快??
这次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夏府里,让夏主母看到了!!
夏安歌觉得自己离混吃等死的咸鱼生活越来越远了……
伸出手指戳了戳前面的人,压低声音道:“那啥,要不你先回避?等我处理好了,你再来?”
花之颜瞬间收敛起浑身的冰寒之意,转身略带着几分委屈的道:“可是她欺负了你……”
“欺负你的人该死!”
褐色的眸子瞬间染上些许猩红,还裹夹着几分莫名的兴奋,要不是夏安歌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怕是直接过去将夏主母的脖子给捏断了。
毕竟,花之颜说该死的人,还没有活着见过第二天太阳的。
夏安歌欲哭无泪,赶忙安抚,“乖,听话,等我处理好了,我会亲自去找你的。”
‘噌’的,眸子里的猩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璀璨如星辰般的光亮,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小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这次不能再骗人家了,人家会很伤心的哟。”
倏地,绛紫色的身影已消失在空气中,仅有夏安歌听见他停留的话语,“记得要来找人家哟。”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半分的痕迹,仿若方才那个人根本就没出现般。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引得府中的人的注意。
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能够引发一系列的联动反应,夏家主在夏主母催动灵力时就已经感知到了,朝着这个地方而来。
身后跟着的是与他在书房里议事的二爷与三爷。
等他到时,看到的是一片残骸,而他的夫人则是面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在原地打坐,护着受损的心脉,想也没想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头的丹药喂到了夫人的嘴中,又灌输了些许灵力进去,夏夫人的面色才稍显的好了些,缓缓的睁开了眼。
“怎么回事?”夏家主问。
“是魔尊。”
“什么?”
“什么?”
夏夫人的话让夏家主以及二爷、三爷如临大赦,环顾四周做着随时战斗的状态。
‘魔尊!’
魔域里头的大魔头,性情多变、手段狠辣,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只多年前,魔尊被几大家族重伤逃回了魔域,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怎会突然出现在星罗城?
“是她!”夏主母咬牙切齿的指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夏家主的衣角,“家主,是她将魔尊引了来的,她认得魔尊!”
“她还将我的银霜鞭偷走了。”
“家主,她绝不似表面看着那般简单,说不定……说不定她早已坠入了魔道!”
坠入魔道之人便灵石根本测不出她的灵力来!
‘轰——’
一个想法在夏家主的脑海中炸开,不断的蔓延开来。
猛的站起身,吩咐道:“老二、老三,全城警戒,做好防范,魔尊若是再次袭来也好有应对措施,再派人去通知其他两个家族,让他们派出人手来。”
“通知赵家主、谢家主来书房议事。”
紧接着家主又吩咐道:“扶主母回去。”
“来人,将其他人全都押入地牢,严加看管。”
说完,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哪怕是多余的余光都没有赏给萝卜头般大小的天儿身上。
三人被带到了地牢里。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不仅潮湿还泛着浓浓的霉味,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吱吱’的老鼠声,阴暗又诡异,偏生夏安歌被单独关在了一间。
双手环抱胸前,靠在粗壮的铁架上,不时的在牢房里走动几步,那闲散的模样根本就不像被关进来的,好似她是来度假的般。
“小姑娘,你能别晃了吗?晃的老头子我头昏眼花的。”
突然传来的沙哑声让夏安歌精神一凌,昏暗的烛火下,只能够看到隔壁牢房里所投射下的黑影,她慢慢的走过去,‘唰’的,一个蓬头垢面、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出现在她的眼前。
夏安歌:“!!!”
拍了拍胸口,“大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啦。”
“嘿嘿……”那老头诡异的笑了笑,脏污的双手抓着铁架子,哑着声音道:“许久没见到新鲜的了,突然来了个新鲜的,觉得新奇罢了。”
“你犯了什么事?一个柔弱的姑娘家,他们也忍心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