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琳琅看来这枚发钗十分普通,但是当她细细琢磨之后,就发现它其实并不普通。
因为在一层做旧的锈色之下她摸到了一些图案,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许琳琅不耻下问,看向司马靖。
见此情形,司马靖微微一笑说道:“那是为了给你以后用的。”
“这是什么意思?”许琳琅一脸不解。
“现在你只是宫里的姑姑,戴太漂亮的发钗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这种锈色很适合你,等到你离开宫廷,跟我在一起之后,你的身份就变成了我的朋友,那时这层锈色之下的图案和材质刚好适合你。”司马靖不动声色地解释道,暗暗观察起许琳琅的脸色。
通过刚才在外面听墙脚他发现许琳琅这个女人其实对男女之事很迟钝,刚才那个男人都那样暗示她了,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听出来,所以司马靖也决定使用暗示的技巧。
可惜,这一次许琳琅依然没听出来司马靖话里有话,她甚至在听了对方这一番描述之后很认真地摸起了锈色下的图案,然后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摸到了——是喜上眉梢,对不对?”
“对与不对都只能等以后磨掉这层锈色的时候再看,”司马靖沉沉地说道,然后他便微微一顿,继续问道,“除了这些图案之外,你还发现这发钗其他妙处了吗?”
“这是当然,”许琳琅颇为得意地说道,“这支发钗的顶端有机关,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颗红宝石下面应该就是暗器,等到有人按下它就会从里面射出暗器。”
“猜得不错,不愧是墨门弟子,”司马靖笑着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问道,“那么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暗器?”
“这有什么难的,但凡暗器不外乎针、刺、镖、钉,或者毒雾。”许琳琅自信满满地说道。
“错了,”司马靖好意提醒道,这让许琳琅一阵疑惑,当即反问道,“错了,这不可能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司马靖微微一下说道,“你真的猜错了。”
“那你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暗器?”许琳琅追问道。
“那些防身和进攻的暗器我知道你不缺,所以就做了这个机关送给你,”司马靖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可让许琳琅愈发狐疑,她以为暗器除了防身和攻击就没其他用途了,谁知司马靖竟然费尽心思送她暗器,不是为了防身,那是为了什么?
恰在此时,就听对方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在江湖上行走讲究的是攻防结合,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可是万一马失前蹄,身陷囹圄,又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想办法逃跑了,”许琳琅脱口而出。
她的确是这样的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掉转头跟对方死磕,反正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拉上一个是保本,拉上两个是赚,拉上三个是多多益善。
听到许琳琅的说法,司马靖笑了笑,然后就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跑?要知道你已经身陷囹圄了。”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有人来救我,最费劲的办法当然是绞尽脑汁,三十六计轮番上演,削尖了脑袋也要从被困的地方出去。”许琳琅很认真地说道。
见此情形,司马靖来了兴致,不禁微微一笑问道:“听你这意思,你之前好像干过这种事情?”
“额?”许琳琅微微一愣,然后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通过墨门考验的经历从前可是谁都没讲过,就连她师傅她也没讲过。
这样想着,许琳琅准备转移话题,谁知正好看到司马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这让许琳琅不好意思再二了,要知道她刚才很不客气地取下来对方送给她的发钗,对方什么话都没说,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要是再见外的话,可就显得她诚意太不够了。
于是,许琳琅决定公开自己那个小秘密。
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许琳琅暗暗告诉自己。
接着缓缓说道:“之前我参加墨门考验的时候,刚进去就看到一位貌美如仙的男子,他使劲冲我眨眼睛,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直接冲过去把他给撞开了,后来那位美男又出现在第二关,他指明要跟我打。”
“那你岂不是会输的很惨?”司马靖很为当时的许琳琅担心。
他知道许琳琅武功很糟糕,当时她刚刚参加墨门的考验,估计武功更糟糕,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怎么跟人家打?
正想着,就听许琳琅笑着说道:“我没跟他打,我直接用了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我告诉他我是墨门巨子公孙镝内定的女弟子,之所以要来这墨门九阵走一遭主要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大家知道我的身份。”
“见过胆肥的,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胆肥的,”司马靖由衷地感叹,然后便很同情地看向许琳琅,那眼神再清楚不过:那个男人肯定没相信你!
谁知出乎司马靖的预料,许琳琅竟然喃喃地说道:“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我了,反正他是被我震住了。”
“震住了,不可能吧?就这么一句话你就把墨门的人给震住了?这墨门难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司马靖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当然不是这一句话!”许琳琅很认真地解释道,“我先是用一句话让他将信将疑,然后又用很多句话把他给震住了。”
“你都说了哪些话?”司马靖忽然来了兴趣。
他觉得许琳琅当时的情况绝对是身处死局,连个胜利的渺茫希望都没有,没想到对方最后竟然成了墨门巨子公孙镝那个神一样的男人的女弟子。
看出司马靖眼底的诧异,许琳琅觉得自己很厉害。
说实话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把三十六计运用的那么好,直接搞定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