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
“给我跪下!”
男人凌厉的的声音响在贺安冉的耳边。
她看向面前俊朗挺拔的男人,眸光清扫她的卑微,看着她枯寂而苍凉的样子。
这是她的丈夫尔衍宸,竟然让她给小三跪下!
可这还不算什么。
他为了等慕楠回来,可以打掉他们的孩子,以至于罹患卵巢癌。
“你还要我怎么解释?慕楠她心脏病发跟我没有关系!”
慕楠回国后找到了她,让她跟尔衍宸离婚。
她情绪激动打了慕楠一耳光,导致慕楠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
因此尔衍宸认为是她的错,绑着她来医院下跪认错。
她打的,是上门挑衅的小三,何错之有?
尔衍宸冰冷的眸光袭来,径直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尖而冷:“跟你没关系?除了你还有谁会害慕楠?”
闻言,贺安冉怔了一下,心仿佛坠入冰窟里面。
“她是就冒牌货,抢走了我的身份,抢走了你,难道她不该死吗?”
不知哪句话刺中尔衍宸的逆鳞,他眼里闪烁着火光,翻出旧账:“若非你不知羞耻爬上我的床,逼我娶你,慕楠才是嫁给我的那个人,你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东西。”
……
尔衍宸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慕楠。
可是她才是慕家亲生女儿,慕楠只不过是被慕家抱错的野孩子!
她代替慕楠在穷困的贺家吃尽苦楚,从小被养父打得肾脏受伤,至今衰弱。
而慕楠,成为慕家千金,做了人中的凤凰。
那个假货慕楠害怕她回到慕家抢走逼属于她的东西。
故意把自己的药换成安眠药,想要污蔑她害死了自己!
不仅如此,慕楠还给尔衍宸下了药,准备跟尔衍宸发生关系,以此稳固自己的位置。
谁知尔衍宸走错了房间,上了她的床,慕楠害怕事情败露,假装伤心出国。
而她因此背负上勾引姐夫的罪名,成为慕家让眼里恶毒的女人,还因为怀孕仗着肚子成功嫁给他。
“是慕楠给你下药的!”贺安冉眸光赤红如血,放声怒吼:“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尔衍宸你有没有心……”
尔衍宸狠狠的耳光打得她险些趔趄,脸颊红肿,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泪水不争气的冲出眼眶,十分卑微。
“你为了回来,连养母都能害死,让我信你?你配吗?”
尔衍宸厌恶的推开她,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满是嫌弃的滋味。
贺安卑微的去拉他崭新的西装,悲哀不已:“害死我养母的人不是我……”
是慕楠。
慕楠不想再回贺家去吃苦,索性逼死她的养母,让慕家让生出怜悯,再把这一切推到她身上。
只见昏迷的慕楠醒过来,阻止了她的解释。
满脸怒容的尔衍宸看到慕楠,瞬间就露出温柔的深色。
他走过去安慰道:“小楠!”
贺安冉心中只感到无数的酸涩。
她到底比不过慕楠在他心里的位置。
慕楠姣好小脸苍白,十分害怕的抓住尔衍宸的手,无助的望着他。
“阿衍,你帮我跟姐姐解释一下好吗?她怀疑我,我回来真不是为了抢走你。”
“我想要回来看看爸妈,就算我不是慕家让,但是他们养育我,我只是想要尽尽孝心。”
此话一出,尔衍宸的脸上阴沉起来,看向贺安冉十分冰冷。
贺安冉却气得浑身发抖。
分明慕楠上门挑衅,诅咒她得癌症早死,好给她腾位置。
她走过去愤怒地撕开她的面孔:“慕楠你真是个好演员,演苦肉计在爸妈面前装可怜,演得可真像!”
慕楠卑微的扑到尔衍宸怀里:“阿衍,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姐姐相信我?是不是要我死了才可以?”
她的眼角余光掠过贺安冉,饱含泪水的眸子不满挑衅和讽刺。
贺安冉忍无可忍:“有本事你去死啊,你现在就去死!”
慕楠被吓得愣了几秒,一下子就凄惨的哭出来,“阿衍……你放开我,让我去死了算了吧。这就是我欠她的,她才是慕家的千金。”
慕楠的架势,看上去是真的要寻死。
尔衍宸心中一震,死死抱住慕楠。
他回过头盯着面色惨白的贺安冉,眸中的怒火几乎溢出崩裂,“贺安冉,该死的是你而不是小楠!”
“我们离婚!”
尔衍宸冰冷的声音激起千层滚浪,在贺安冉的耳边炸裂开来。
她单薄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脸色煞白。
离婚就像一把尖锐刀,狠狠刺向千疮百孔的心。
痛到失去知觉。
贺安冉的声音嘶哑道:“你要和我离婚?”
尔衍宸一把抱住慕楠,脸上绝情又冷漠,“我不和你离婚,难道看着你把小楠逼死?”
“我死都不可能和你离婚。”
“你认为你还有选择?”尔衍宸嗤笑不已。
他松开慕楠就拽着贺安冉的手腕往病房外面走去。
“尔衍宸,我不和你离婚。”
“小楠回来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占着尔太太的位置上?”
尔衍宸的眸色冰冷如斯,眼底不带任何情绪。
她疼到难以呼吸,在剧烈的反抗中察觉小腹传来的撕疼,瞬间涌出泪水。
看来医生告知她癌症开始大范围复制,是真的。
尔衍宸被电话铃声吵来,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话,尔衍宸的脸色瞬间转变。
“贺安冉,你先给我滚出去。”
尔衍从未看虚弱的贺安冉一眼,心底都是愤怒。
贺安冉浑身都在战栗,疼到随时可以昏迷过去。
她颤颤巍巍拉着尔衍宸的衣袖,十分艰难地开口哀求:“衍宸,求求你,我很疼。”
“你帮我把包里的药……”
话音未落,回应她的是就狠狠推出去。
“贺安冉,你还是这样的苦肉计,叫我恶心。”
伴随着男人的绝情,贺安冉的身体如纸鸢单薄的倒地。
下一刻衍宸绝尘而去。
她绝望地向离去的方向望去。
“尔衍宸,我没骗你。”
贺安冉昏倒在停车场,后来被人送到了医院里。
醒来是第二天清晨,冰冷的泪沁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