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歌一阵剧烈的咳嗽,心间怒意翻涌,“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冷笑,收回匕首,冰冷刺骨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七日断魂散,若七日过后,你还给不出让我满意的答复,便会化作一滩脓水而亡。”
说罢,他仰头大笑了几声,脚下运功,飞速从窗口闪身离去,很宽便消失不见踪影。
“真是个疯子。”赵明歌气的咬牙切齿,强自压下心间的愤怒,快速抬手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而后从怀中挑出一把药丸吞入口中。
半晌过后,她轻舒了口气,额头处已冷汗密布。
还好还好,这毒药她才刚刚服下,并没渗透到五脏六腑,要是再晚些,她先前调配好备用的解毒药丸怕就是不起效用了。
庆幸的同时,赵明歌又再度陷入了混乱的心绪中。
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堪称铜墙铁壁,这男人却能这般来去自如,恐怕武功造诣已是盛京难有的高手,
她现在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可若是七日过后他再度找过来,到那时她又该如何是好?
不如去向夜墨云说明此事吧?
这个念头只在赵明歌心中闪过了一瞬间,便被飞快地否决了。
不行,眼下还不是时候。
从那男人刚才的言语中,不难听出,原主的生母恐怕并不是个寻常的人,只是她到底还留下了什么东西,赵明歌并不知晓,恐怕想要知道此事的具体内幕,还要等到三日后回门,向相府中的老人一探究竟。
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赵明歌微微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如此了。
赵明歌在心神不宁的担忧之时,却不知道自己方才房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已经尽数传到了夜墨云的耳朵里。
“主子,那刺客来历不明,很可能伤害到您和王妃的安全,您为何还要故意让他出入王府?”疏风汇报完情况之后,拧着眉头,十分不解地发问。
“不必慌张。”烛火下的夜墨云神色有些不同寻常,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顿了顿,又轻笑着开了口:“他的目标不是本王。”
疏风跟在夜墨云身边多年,对于他的习惯也较为清楚,闻言便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了其中之意。
“您是觉得王妃有些古怪,想借那刺客的手试上一试?”他忖度着开了口。
夜墨云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眼神渐沉。
“再盯紧些。”半晌过后,他才哑着声开了口。
三日一晃而至,夜墨云下了早朝后,便回府上接了赵明歌,一同去往相府。
赵相虽至今对赵明歌都提不起喜爱来,可却也不敢拂了夜墨云的面,还是一早就下了吩咐,相府的一大家子人都站在门口迎接着摄政王府的马车。
成婚后的赵明歌不像先前在相府时的内敛,整个人明艳中带了几分威严的气场,叫人莫名便不敢在她面前多放肆。
“老臣见过摄政王,王妃。”赵相率先对夜墨云与赵明歌二人行了个拱手礼,紧接着一副激动的老泪纵横的模样看着赵明歌,“一晃王妃也已经这么大了,看你如今过的这样好,老臣心中真是激动。”
卢氏和赵明月站在后面,心中早已气的直想翻白眼。
赵明歌现在这副风风光光的模样,反倒是衬的她们更加凄凉了。
赵明歌心中被赵相的虚伪恶心的直作呕,可眼下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再加上她今日来相府也却有要事,不好当下撕破了脸皮,便也陪着他演戏,说了好一番体己话。
夜墨云在旁始终未曾发话,直到看二人说的似乎差不多了,这才悠悠开口:“先进府再说吧,外面风大,王妃身子本就不大好,万一着凉落了病根,本王还不得心疼死。”
话音才一落下,一阵阵齐刷刷的艳羡目光便都纷纷向赵明歌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