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繁抬起手,抚摸着夏曜川的脸,内心却是报复的***。她不会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两个孩子,不不,不能让他见到......
苏繁疲惫得快睁不开眼,疼痛已经麻痹了她的神经,手也攀上了夏曜川是肩膀。
“夏曜川,我要回家。”一句轻柔的话扯得男人如石一般的心疼得很。
很少说着柔情话,夏曜川只是点点头,“嗯......”
苏繁恼恨夏曜川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先前是伤自己的心。两个孩子怎么办啊?虽然苏繁知道他们会自己照顾自己。
想起两个孩子,泪水又忍不住得流下。
像经历了很久,救护车总算在夏曜川的焦急催促中赶过来了。
当费力把苏繁抬出去的时候,夏曜川看见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玻璃,有的尖角处还渗着淋漓的血。
空空的望了很久,夏曜川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般。从来不害怕死亡,也见过死亡,但是当那个女人无力得躺在自己的怀里,心里失落落的。
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这般难受过,夏曜川摇晃了自己的脑袋,那里乱得很,也疼得快要炸开来了。
夏曜川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等待着结果。
许明站在边上,看着一向镇定的老板有些精神不足,提醒道:“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再这等结果。苏小姐不会有事的。”
夏曜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没有注意到许明语气里已经把他的心思说透。被人看穿心思,可是件可怕的是。夏曜川经常对他说过,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里是多么的纠结。
刚刚打盹的功夫,夏曜川好像梦见了苏繁,在办公室里当着众人数落着他。
哎,怎么竟是些乱七八糟的。夏曜川觉得自从自己回过后,遇见了苏繁,平静有规律的生活老是被她扰乱。
自己这是怎么了?夏曜川对着右边脸抽了一下,感觉清醒了多。
“夏总,苏家没有什么动静,杨怡丽母女整天呆在屋子里,苏国雄,准备将苏美送到国外静养,听说神经那边出了问题。”正好消失了几天的漂亮助理打了电话过来,禀告了这几天的侦查情况。
夏曜川点点头,语气有些气力不足,“嗯,很好,你再帮我查查林安然兄妹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辛苦你了。”
许明听得出电话里的声音是谁,那个女人算是“龙门”里最有能耐的女人。办事能力连他们这些男人都自叹不如。哎,门主啊,你究竟是不是喜欢苏繁,喜欢,就承认呗。
夏曜川挂断了电话,想起许明好像对自己说了什么,忘记了。算了,不提也罢。
折腾到下午五点,苏繁才从手术里推出来。
夏曜川一看见人,步子不禁走快了些。
“杨伯伯,她怎样了。”主治医生是他父亲的好朋友,由他帮忙,夏曜川放心多了。
男人脸上的焦急神色,落在了中年男子的眼里,哎,还个孩子总算对一个女人是上心了。不过,他的未婚妻姓林,是这位小姐么?
中年男子好奇得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流转,心里却是有了结论:臭小子,和这位姑娘还是挺配的啊。哈哈,老苏还老说他儿子脾气怪异,没见过有什么女子带回家。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哦。
“刚刚送来的时候,我以为她会骨折,半身就得在轮椅上度过。”杨医生故作愁思,低着头回想着刚刚见到苏繁的样子。背后的衣服大片的是血,当时却是有种骨头受损的感觉。
夏曜川也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掌,眼神微微动摇着。如果她真的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自己也逃脱不了责任。该怎么办?自己是不会不管她的。
许明看见夏曜川又不知在想什么,却是越发看不懂他了。
“杨医生,请问苏小姐现在怎样?”许明客客气气得走了过来,听得他是忍不住了,这个老头子故意不说苏繁的现在状态,是故意的吧。
杨医生瞥了眼一直跟着夏曜川的这个男子,对曜川那个孩子还是挺诚心的。有这样的朋友帮助,曜川还是挺幸福的。只是这个孩子有些着急,懂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曜川的心里是有那个女孩的。
“需要看情况,刚刚手术,至少要住院一周。”杨医生声扬得高高,不看许明这个扫兴的男人。还准备再逗逗曜川那个平时一本正经的家伙。
“杨伯伯,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我爸,我会处理的。”夏曜川看了那个住着苏繁的病房,转过头来补充了一句。
“好,你呆会儿再进去看看,都快要到晚上了,先和伯伯我去吃个晚饭吧。”杨医生搭了手过来,拍拍夏曜川的肩膀,眼睛里慈详的目光望着他。
“额,不了,杨伯伯,下次我再请你吧。耽搁了一下午,公司里也有事情忙。我先等会儿再走。”夏曜川心里乱着呢,吃饭?还是把事情处理了再回家说。
杨医生临走时给了夏曜川意味深明的笑意。这个孩子,看起来拒人千里,其实内心里也是像普通的人一样。这孩子身份特殊,失忆了,性子也变得有些怪异。如果真有个女生能帮着他,也算是让这些叔叔伯伯们放心了。
推开病房,夏曜川就看见苏繁安静得望着天花板,没有表情。
犹豫了再三,夏曜川像是个无措的孩子。犯了错,却是不知怎样道歉。
“你还好吧,从今天起你就别去公司了,好好在这里休息吧。”想了许多,夏曜川低了声音,颀长的身影挡住了门外,
苏繁转过头来,意想不到的是夏曜川还在。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苏繁声音有些虚弱,“夏总,我不想呆这里,我要回家。”
苏繁一个人在病房的时候,想念的是自己最爱的孩子,恨的是夏曜川。这背上的伤痕注定是弄不掉了,玻璃嵌得深。
谁不想自己的身体上留着一堆丑陋的伤疤,这些心思说出来谁又会知晓。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有的只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可是自己确实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