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郑雅莫从手术室出来,转移到了病房。
病房的气氛很压抑,让人觉得透不过气。
“这孩子是谁的?”唐糖揪紧了心问。
郑雅莫没有回答,苍白的唇角噙出一丝笑,没有悲伤,到有一种愉悦的解脱。
只是这笑令唐糖毛骨悚然。
唐糖起身走了出去,她找到刚才的护士询问。
“我朋友那个孩子几个月了?”
“看样子应该是三个月了,孩子成形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郑雅莫回国最多不过两个月,那孩子绝不可能是时越的。
只要不是时越的就好。
唐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但心里依然觉得恶心,干呕了好几下。
“你没事吧?要不要检查一下。”护士担心的瞧着她。
唐糖点了头,她很久没做过体检了,反正来都来了。
......
她竟然怀孕了!
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她开心到不敢相信。
唐糖望向窗外的天色,阳光明媚,是时候回家了,她要亲口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时越。
可在家呆了三天,唐糖连时越半个影都没瞧见。
她的心隐隐不安。
午夜。
唐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楼下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她激动地翻身起床,不用猜也知道是时越回来了。
他们住的是独栋别墅,不会再有其他的车。
她光着脚下了长长的楼梯,没有注意到他冷若冰霜的表情,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笑的很甜:“时越。”
他眼眸闪过一道寒光,狠狠将她一推,勃然大怒:“笑够了吗?”
唐糖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双手本能的护住肚子,手腕在地砖上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痛。
强忍住眼泪,她转头看向他,眼神茫然中带着控诉:“怎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他怒气冲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外拖。
“走,给我向雅莫道歉。”
以前他觉得她有酒窝笑起来无比的好看,现在却觉得无比恶心。
她以为害雅莫流产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了吗?简直卑鄙无耻。
“时越,你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不会和她道歉的。”
唐糖拼命挣扎着,无济于事。
他手的力道很重,握着她腕上的伤口,痛入骨髓。
冬风凛冽,大雪纷飞,C市是零下的温度。
他拽着她出了别墅,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是丝质睡裙,寒冷向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每一片肌肤,但让她觉得更冷的是男人面上的神情。
“我不去,我去了也不会道歉的,该道歉的是她不是我。”她声音哽咽,浑身瑟瑟发抖,一双踏在雪上的赤脚已经冻的麻木了。
明明是他们对不起她,她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啊,凭什么要给破坏她婚姻的女人道歉。
死都不可能。
保镖打开了车门,唐糖却一把拽住了车门上的把手,不肯松。
她这一副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的样子,像油一样浇在他的怒火上。
一把捏住她的下颌,他力道逐渐收紧,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
他那一双冷眸恨恨地逼视着她,咬牙切齿:“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即便孩子没出生,那也是一条命,你该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