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不知她的心理活动,见她无动于衷,贴心的端起一碗白粥递到她嘴边,“要我喂你?”
万万没想到他的这番举动,闻冉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接过碗一口灌下,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见她豪迈的举动,牧言有些哑然失笑,听出她的语气不善,温声答道,“过来看看你,伤口还疼吗?”
说着,伸手想要查看闻冉冉脚踝上的伤口,被她一把拍开。
牧言有些诧异,也有些失落。刚才他背她回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节骨分明的手僵在半空。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还缠着纱布,隐约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闻冉冉想起他怕再次伤到自己,紧紧握着捕兽夹的利刃,导致手指严重割伤,不由得有些心软,别过头去不看他,“我没事,你看过就走吧。”
牧言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冷漠,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失落的收回手,攥紧了手指。
“冉冉,你我已经是夫妻了,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
一说起这个闻冉冉就来气。还有什么好说的呀!牧言的想法,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她一清二楚。
亏她刚才还心软,之前牧言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苦肉计,骗她的感情罢了!
之前的“闻冉冉”天真的相信了,可她才不会被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骗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忍不住挖苦道,“你怎会做的不好?这不都是你精心谋划来的?”
牧言好看的眉头紧锁,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冉冉,你这话什么意思?”
闻冉冉勾唇冷笑道,“你不就是为了我们闻家的万贯家财吗?现在你已经娶到我了,你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你竟是这样想的?”
牧言猛的站起身,宽袖下的拳头紧握,心中微微钝痛。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闻冉冉心里原来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也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对她的好,居然在她眼里只是作秀给她看。
闻冉冉的话像把钝头的刀子狠狠插进他的心里,手指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次裂开,却丝毫抵不上此时的心痛。
之前接触下来,牧言原以为闻冉冉也是喜欢他的,哪怕只是略有好感,也会让他激动不已。
谁料短短几天,闻冉冉的态度突然大变,对他充满了敌意。
牧言定了定心神,面色苍白,却还是温声细语,丝毫没有责怪闻冉冉的意思。
“我不知是何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给冉冉说了些什么,但我保证,我牧言对闻冉冉绝无二心,更别说是利用与谋算!”
闻冉冉哼哼了一声,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却又不由得有些发虚。
看他的表情确实不似作假,可是她又实在难以释怀,她分明就厅见了那些年轻公子哥儿的调侃。物以类聚。还能冤枉了他不成?这只能说明此人心机深沉,演技好。
牧言心知闻冉冉内心里已经给他定了罪,此刻说什么也没用,来日方长,她总能明白自己的一番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