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让秦若涵从梦中醒来,撞入视线当中的是聂子安的那张狰狞的面孔:“秦若涵,真是难为你时刻都在做戏了!这样有意思吗?连睡觉都不忘做戏?”
刚从噩梦中醒来的秦若涵,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而此刻,她真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她只好伸出手抓住了聂子安的胳膊,想要让他放手。
看着她的面色一点点地变得难看起来,聂子安终究还是松开了她的脖子:“给我滚出聂家!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那件事跟你无关,我就直接撕烂你的嘴!”
秦若涵抱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袋传来了一阵沉痛的眩晕感。
她想,自己或许是发高烧了。
然而她并不会在聂子安的面前装可怜,所以她哪怕身体再不舒服,哪怕腿部的痛意再深,她还是强撑着爬下了床,然后一瘸一拐地从聂家离开了。
聂子安深邃的双眸始终落在她那虚弱的背影上,然后拳头越攥越紧,直到指甲弄疼自己的掌心,他才缓缓的松开。
该死!
他竟然差点对这个女人动了仁慈之心!
脑袋的胀痛感让秦若涵的步伐看起来有些不稳,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忍着腿部的疼痛感,一步步的沿着马路离开。
聂子安想要掐死她的时候,那眼底的怨恨跟愤怒,好像是挥散不去的画面一般,固定在她的脑海里。
眼眶突然发涩,让她想要落泪。
一切,都变了模样。
可她不能哭,也不能软弱,因为她还有要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就这样沿着这条马路走了多久,她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车,这辆车的车灯晃得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与此同时,她的脑袋疼得厉害,然后整个人便直接倒了下去。
迎面而来的那辆车骤然停下,伴随着一声的低咒。
车上的男子从驾驶座走了下来,有点不满地看着横在马路上的女人。
他用脚尖踢了踢秦若涵:“碰瓷的?”
“我去……现在就连年轻小姑娘都开始出来骗钱了吗?”他在嘴里喃喃自语。
然后又不满地对秦若涵说道:“小姑娘,在我报警之前,你最好自己起来!我这个人的耐心不多……”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躺在地上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而且好像也没打算敲诈他?
这让严珩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他蹲下身去,扳过秦若涵的肩膀。
他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这么烫……”烫的严珩马上收回自己的手。
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可这种时候好像也没法见死不救,所以他任命般地将她塞上了车子的后座,然后驱车回到了别墅。
他的家庭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说是高烧,睡一觉就好了。
严珩站在床沿边上,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脸。
这个女人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
后来灵光乍现,他想起这个不就是前几天的宴会上,被聂子安给怒骂了的那个女人吗?
好像是秦雪如的……堂妹?
这个女人大晚上的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别墅区,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而聂子安就住在这附近,所以她是刚从聂子安家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