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奴婢吃了一惊,等到她们回过神来,阮倾国和浣馨已经在水里扑腾不止。
绿珠也吓了一跳,立刻跟着一众奴婢去救人,混乱之中,绿珠回头却看到阮倾城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桥上。绿珠一时间之间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那个原本痴痴傻傻的二小姐,此刻
正目光冰冷的望着水里扑腾的人,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只有周小鱼知道,真正的阮倾城其实已经死了,死在她那个目中无人的庶出长姐手里。
从今日起她便不再是周小鱼,而是阮家二小姐阮倾城,她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自己,所以害她的她都一定会让她加倍奉还。
阮倾城,你放心吧,你的仇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报仇的……
她紧握着双拳,在心底这么默默的告诉自己。
阮家大厅。
阮倾国和阮倾城都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而此刻阮倾国却还蜷缩在阮家三夫人,也就是阮倾国的生母怀中瑟瑟发抖,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而惊魂未定。
此刻,阮家的全部人都集中到了这里,其中包括阮家的一众夫人和小姐,还有阮家的家主,阮倾城的父亲阮谢。
事情的经过众人都还不清楚,只知道阮倾国和浣馨一同落水,好像阮倾城也落了水。
阮倾国醒来之后还一直没回过神来,三夫人心疼女儿,也不忍在这个时候多加追问什么。
一众人或站或坐着,唯有阮倾城跪在地上。
阮倾城一进来,阮谢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让人让她强行跪下。绿珠本想解释,但二夫人却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阮倾城跪在地上,冷静的分析着一切,看样子三夫人是准备把阮倾国落水的这件事情完全推到她这个傻子身上了。
也对,一个傻子的话又有谁信呢?
何况阮倾城的生母虽然是阮谢的正妻,但毕竟当年难产早逝。阮谢一直把这个痴傻的嫡女视为污点,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又有谁会帮她。
阮谢看着跪在地上的阮倾城,冷冷道:“倾城,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浣馨立刻道:“老爷,还是让奴婢来说吧,二小姐又怎么能说得清呢?奴婢和……”
“浣馨。”
浣馨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不知为何,浣馨突然一下子没来由的背心发凉,转过头,却已发现阮倾城正用那双幽幽的目光看着她,阮倾城的语气冰冷,与平日里全然判若两人,她道:
“父亲是在同我说话,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擅自插嘴。”
听到阮倾城振振有词的话,众人一下子全都惊呆了,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阮倾城。
这个傻子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疯了吗?
阮倾城看向阮谢,慢条斯理道:“父亲,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浣馨偷了大姐的东西被我发现,非但情急之下,将大姐推入水中,还想借此事来陷害我。这样的奴婢实在不应当留在阮家,以免为阮家抹黑。”
阮谢一愣,阮倾城一字一句调理清楚,全然不像平日里那呆傻的模样。
浣馨闻言一惊,立刻反驳:“你胡说,二小姐,明明是你推了大小姐入水,你怎能赖到奴婢身上?”
“哦,是吗?”阮倾城冷冷一笑,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浣馨走了过去。
浣馨一惊,下意识后退,然而阮倾城却突然一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抖。
只听“哐当”一声,一块蝴蝶玉佩从浣馨的袖子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