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储御风低低地喃着,忽的笑起来,湿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不出的暧.昧,“许安安,原来你那么想嫁给我。”
说完,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廓上。
“储御风,没想到你也会装傻。”许安安讽刺他。
可声音在夜色的掩护,以及情.欲的包围之下,没有半分凌厉,反而像是软软的娇嗔,储御风听得心都酥了,声音沙哑而撩.人,“许安安,听话,储夫人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给你。”
他话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低头轻啄她的唇,好像在品尝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珍馐。
听到这话,许安安有片刻的恍惚。
她和储御风没有结婚吗?
难道……
那只是一场梦?
储御风是嘴硬了些,但他宁愿不说,也不会撒谎。
许安安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去分辨梦境与现实。
可无论她怎么想,脑海里都是和储御风在一起的画面,零零散散,不止一个时间地点。
不,不是梦。
她和储御风真的结过婚。
“钥匙?”储御风捏了捏她的腰,酥得许安安打了个激灵,很没骨气地回答:“在裙子的兜里。”
“乖女孩。”储御风摸了摸她的脑袋,顺着裙摆摸到了钥匙。
“我们上楼继续。”他意有所指地说,抱着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一进门,许安安整个人就被储御风抵在了门板上,没有任何缓冲,疼得她脚趾都卷了起来,张口狠狠地咬住储御风的肩膀,像是要从他肩上撕下一块肉。
储御风闷哼了声,却没有立即松开她,而是抱着她直奔卧室。
许安安摸索门边儿的开关,“啪”开了灯,准备找个痛感明显的地方再下嘴。
“原来你喜欢开灯。”储御风握着她的柔荑放在他心口,沉稳有力的心跳震着她的指尖,像是稍不留神就要跳了出来,在她手心里挣扎。
也正是此时,许安安才注意到自己那满是疤痕的手腕光滑细腻,没有任何自虐的痕迹,心不由地咯噔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手勾住储御风的肩,一手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他的额角也是光滑的。
这个位置,之前他发神经的时候,她抓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往他脑袋上砸,当时流了很多血,很多很多的血。
可他当时却像是疯了一样,任由鲜红的血沿着脸颊流淌,滴在她的脸上,她的胸口,甚至是唇上,都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扔紧紧地抱着她,动作浮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后来即便他按时换药,也留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深棕色疤痕。
此后每次她要反抗,他就会抓着她的手放在他额角的伤疤上,不紧不慢地问她,“还要添一道吗?”
储御风不怕死,那时候许安安才悟出了这么一个道理。
可惜太晚了。
“在想什么,嗯?”储御风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许安安抬眼,撞进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烫手一般收回了手,矢口否认,“没,没、没有。”
她,好像重生了。
之前躺在医院的大半年里,她做过最多的梦就是重生。
现在终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