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求你了,要打就打锦瑟吧,是锦瑟推的侧王妃,王爷饶命。”
“饶命?她可有想过饶婉儿的命?想不到本王的王妃居然如此歹毒!留下你,来日也只是为本王抹黑!”
嗵,又是一脚,直直踹在心口。安承君眼前一黑,噗的喷出一口热血,身体软软的好像没了知觉,偏偏眼底却是冷冽的笑:“原来平王就是这么个不分善恶的弱智儿!来日我也往那墙上一撞,说是你的心肝推的,你可会为我争上一句?当然不会!和谁做的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你信谁……”
萧以渐心口莫名一窒,只是来不及多想,又被愤怒霸占,牵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摔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到了院门的柱子上。
“你叫婉儿的额头受伤,那你也尝尝那是什么滋味!”接着扯住了安承君的头发,狠狠往柱子上撞去,顿时有猩红的液体蜿蜒的落在嘴角,咸咸的甜甜的……
安承君清醒的时候已经好几日后,身边锦瑟激动地都大舌头了。
“小姐,小姐,你增的醒了?讨好了!太好了!”
“好好说话……”安承君虚弱笑,再次看见这丫头她心情好极了。不就一顿揍嘛,打不死老娘,就还是一条好汉!
“小姐,你都睡了五天了,锦瑟都要吓死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你小姐我福大命大,区区一顿揍就能要了我的命?呵,自信点!对了,有什么吃的?”
锦瑟擦了两把眼泪,连连点头:“有有,小姐等着我,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做碗粥。”锦瑟说着急急出了门,安承君这才闭眼又休息了会。
又熬过一关了,虽然痛,不过只要想想那贱人毁了容的凄惨,她就觉得很值得。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八成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比起一刀捅死她,这结果可更叫人高兴。
“小姐,醒醒,粥来了。”不知睡了多久,锦瑟带着凉风进来,手里仔细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就笑:“小姐,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安承君哑着嗓子好心情问。
锦瑟笑的更得意,“王爷!他一个人在西南角凉亭里喝酒呢,地上掉了很多碎酒壶。”
“噗,是吗?”安承君一激动,嘴里粥呛了下,锦瑟立刻给她拍背,“别激动小姐,王爷又不是为你那么忧心的,你激动个锤子?”
“他娘的,小姐我能不激动么?萧贱人不好过,小姐就很开心,你懂的。”
锦瑟重重点头,“我理解!”
“理解个锤子!少拿你那无知的眼神探究本小姐!那不是嫉妒,你要确定好吗?本小姐是真心,一万个开心那对贱人痛苦难过!因为他们是本小姐的敌人!仅此而已!”
“好吧,那小姐,真的要和离?毕竟现在那贱人毁容,小姐又这么美,说不定王爷……”
安承君抿嘴笑:“你多想了!本小姐大仇得报日,便是绝情出府时!”
锦瑟实在不明白安承君说的大仇是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继续忠心耿耿,一连半月,一边精心照顾着小姐,一边偷空打听姜婉脸被毁到什么程度。
听说名医来了无数,就是没有什么有效的法子,今早又被王爷骂出去两个,姜婉更是伤心的把被子都哭湿了。
锦瑟说的神采飞扬,安承君听的格外舒畅,对于美人来说毁了容还不如要了她的命,毕竟对比太过强烈,痛苦是钝钝的刀子更伤人。
她一高兴,肚子就又有点饿了,大约是挨揍之后,体力恢复需要补充营养,总之这段时间吃的格外多,见锦瑟周折的也辛苦,就道:“你先歇着,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小姐,还是我去吧。”锦瑟下意识就起身,却被安承君按下,“叫你歇着就歇着,我好了之后就闷在院子里,都没有出去走走,厨房几步路死不了人。”
“哦,那小姐小心点。”
一轮明月高悬,安承君边活动筋骨边向着厨房走去,路过东华门的时候侧脸一看,就见凉亭里一道颀长的影子对月出神。
安承君站了站,眼角爬上笑意。这就伤心了?往后姜婉被挫骨扬灰,他可怎么办呢?心情好,胃口就好,从厨房里出来时安承君的手里就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各种各样点心馒头小菜都快放不下了。
因为怕撒了,她走的小心翼翼,完全忽视了暗处的一双鹰隼,直到一声 “要不要我帮忙?”传来。吓的她一哆嗦,抬头就见月色下萧以渐负手而立挡在她前方。
“呃……无妨,我自己行。”说着又要小心翼翼绕过去。
“站住!你半夜去厨房就是为找吃的?”
呵,这话说的。安承君好笑看他,“你家厨房难不成还能当厕所用?”
萧以渐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牙尖嘴利!不要以为本王没有抓住你的把柄,就可以胡作非为!”
“哦。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哎呀,好饿,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去再吃三大碗啊!王爷您慢慢伤感,我也是病人,要注意休息去。”
“站住!”路过萧以渐身边,他忽然道。
安承君才懒的理他,无非又是威胁加警告,他不烦她都烦了,可惜还没走出几步,脖领子忽然被勾住。
“你干什么?”
“本王叫你站住没听见?”
安承君也火了,尤其是好吃的就近在咫尺,还要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没好气就道:“对!本王妃被你把耳朵打聋了,忘记了?”
萧以渐脸色一窒,放开了勾住她脖领子的手指,淡淡道:“要什么条件才可以交出解药?”
“啧……”安承君苦涩笑,为了姜婉,他还真能卑躬屈膝了。
“王爷,别说我没有解药,就算退一万步说,真有解药,我他娘的能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