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君乐呵呵地拿过请柬笑眯眯地看着萧以渐,看来这个男人也没那么难对付嘛……
她难得认真地盯着萧以渐说了句:“谢谢。”
萧以渐挑眉,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自从这个女人自杀过一次醒来后在自己面前一直肆无忌惮,而且还想离开王府。
萧以渐眼睛微眯危险地扫了安承君一眼,气定神闲地等待她的回答。
安承君“切”了一声,“你耳朵被炮打了吗?好话只说一遍,我还要继续用膳,请王爷先行离开!”
说着她就坐回了桌边,痛心疾首地拿回自己刚才的筷子,拿起茶壶的水冲洗了一下便旁若无人地继续吃。
萧以渐还想说什么,蓦地想起昨晚安承君骂的那句“卸磨杀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个女人有意思。
“你送给婉儿的花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萧以渐想起自己所来的目的,冷不丁问了一句。
安承君拿着筷子的手愣在半空里,吃进去的菜差点呛在气管里,一个没把持住就说了句:“劳资用得着动手脚吗?她都那样了,我也一片好心……”
萧以渐不相信,投来探究的目光,压低声音问道:“是吗?”
“不然呢?”
萧以渐竟然无言以对。
“谅你也不敢!”
他说完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安承君一声呼喊停住了脚步,她说,“我很久没回家了。”
萧以渐转身过去便看到了安承君委屈的小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
“与我何干?”回不回家是你的事。
“才和你成亲对吧,你就大人有大量装模作样把我的回门补上,感激不尽!”安承君眼睛里好似盛着琉璃,璀璨了萧以渐整片视线。
萧以渐怔怔地看着安承君,这个女人和以前判若两人,现在可谓是能屈能伸。
“怎么感激我?有什么好处?”萧以渐皮笑肉不笑,他可是很有兴趣玩玩呢!
“你是堂堂王爷,什么也不缺,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一次就够了!你说呢?”
才说完便看到了姜婉和她的丫鬟铃铛朝着这边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安承君撇嘴道:“我这小院还真热闹啊!难不成是我今天起床没看黄历?”
姜婉走近后福身低眉顺眼千回百转叫了声,“姐姐!”
搞得好像安承君做错了什么事。
安承君心里为姜婉鼓掌,此乃神人也!要不然为什么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有事吗?你的事王爷来就够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姜婉的排斥。
倒是姜婉欲拒还迎,“姐姐,妹妹若是做错了什么还请姐姐明说。”
安承君瞪了萧以渐一眼,看着萧以渐话却是对姜婉说的,“听王爷说我送的花有问题?那你就别用了,还回来或者扔了!一盆花没必要弄的这么风生水起!我的时间很宝贵!”
姜婉只是低头说了句:“好。”
她眼风扫过萧以渐,他都没发话,自己还是收敛的好。
萧以渐听不得见不得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使绊子,黑着脸说道:“安承君,向婉儿道歉!”
“我没做错,凭什么!”
“就凭你目中无人,没有礼义廉耻!”
萧以渐穿着淡蓝色的长袍,上面明黄的龙纹在阳光下却格外的刺眼。
安承君轻笑一声,说的口是心非,“妹妹,对不起!”
说完再也不看萧以渐和姜婉一眼便进了屋子,要是再多待几分钟,她真的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看着姜婉那张虚伪的脸,真的很想去撕了!
萧以渐紧握的拳头就差扬起终被姜婉伸手化解,她细腻地拉着萧以渐走出小院,“王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姐姐也是爱你心切。”
男人心里冷哼!
他可是没看出来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哪里爱他了!
安承君拿着花卉展出的请柬像个得到自由的小鸟,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锦瑟!”
锦瑟闻声赶来,看着自家小姐手里镶着金边的东西,诧异的问道:“小姐,那是什么请柬?”
“京都的花卉展出!”安承君手舞足蹈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处于高度兴奋中。
“什么时候?你会不会带我一起去啊?”锦瑟想,小姐千万别丢下自己一个人才好。
“今天,当然是你和我同去!你快看看我们穿什么去呢?得好好打扮打扮!”安承君拿着请柬当当当当地转圈……
锦瑟连忙拖着腮帮子想她们如何装扮出门,突然安承君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锦瑟,去找一套男人的衣服来,你看我这么貌美如花,国色天香,被别人觊觎了多不好!”
“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吗?”锦瑟有点不相信。
现在的安承君她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不过相比之前,快乐来的更容易了,所以无论小姐是什么样的她都会不离不弃!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你当我的书童!”安承君用假声哼唧了一声,“你看怎么样?”
锦瑟欲哭无泪,找来男人的衣服肯定是萧以渐的……
而且还是偷来的,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安承君拿着丝绸的男人的外衫发出“啧啧”的声音,边绕过锦瑟自己关门边穿,“你说萧以渐那家伙没事衣服也穿这么华贵,装逼有用吗?”
锦瑟问安承君,“小姐,装逼是什么意思?”
安承君:“就是告诉全世界自己有钱傻大个的意思!”
“喔……”锦瑟听的云里雾里。
她可是第一次听说有钱人家的少爷的书童是个丫鬟的……
两个人迫不及待地从王府的后门偷偷溜出来,出门前安承君还不忘跳起来嘱咐加高院墙和门的小厮们加把力。
锦瑟小跑跟在安承君后面气喘吁吁,“小姐,你等等我!”
安承君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你这小姑娘该多锻炼锻炼了,身体素质太差了!抵抗力肯定也不怎么样!”
“小姐你说的我不明白!”锦瑟加了一把劲努力和安承君跑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你不明白很正常,以后就明白了。”
两个人跑出了王府后门的深巷之后才顿坐在一边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