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阁
萧以渐温柔地将姜婉护在怀里,脸黑的好像会诛了在场的所有人。
姜婉虚弱地睁开眼,“王爷,我刚才看到刺客穿着淡红色的衣裳,胸前还有一朵白花……”
萧以渐的贴身侍卫就站在他身后,“王爷,要不要搜一遍,可能贼人还没逃远?”
“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萧以渐拿出了以往的威严,下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什么时候来人刺杀夫人的呢?
另一个摇头,不知道啊……
搜了好一会才有人将一个玉佩拿过来呈到了萧以渐的面前,“王爷,只找到了这个。”
萧以渐小心翼翼地把姜婉抱回房中,“婉儿,以后我便派人保护你。”
姜婉轻轻摇头,“王爷人人都知你专宠我,所以才会有这次刺杀。你要保护我,也不是时时刻刻会保护的了的,王爷就多去去姐姐和妹妹那里。”
一句话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顺便把安承君和沈月牵扯进来,姜婉微微偏过头,嘴角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好,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萧以渐动容的就差落泪。
姜婉在青楼也受过不少苦,而他则是锦衣玉食长大,头一次遇见这么可人的女人,他定会保护一辈子。
萧以渐把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脸上的阴狠显露无疑。
上面刻着一个“君”字,很明显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姜婉,叮嘱铃铛:“按照大夫开的药方熬药,我一会再来!”
“是的,王爷。”
萧以渐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琉璃阁,全府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找到了贼人的一件玉佩而瓦解。
虽然下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可明亮着呢!
这无非就是王妃看不惯王爷对夫人的独宠,想要除掉夫人罢了。
安承君尴尬地向后倒退了两步,看了一眼司无涯,视线飘向了别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啊!”
这些古人可真是奇怪了,自己心情烦闷完全可以找一件疯狂的事情去做,为什么偏偏要写个诗,饮酒,奏一曲来托物言志呢!
拐弯抹角干的炉火纯青,让她这个后人在祖先面前无地自容,因为有些懂,有些不懂……
司无涯苦笑,喃喃自语,“我以为你懂我呢!”
安承君却哈哈大笑了一声,“我怎么会懂?再说了你自己吹的箫,怎么会轻易让我懂?”
司无涯有点失落,“你知道这王府有什么地方比较好玩吗?”
安承君思索了一番摇摇头,上一次许愿差点要了她半条命,这里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她好奇地问司无涯,“你是江湖上混的,那么江湖上好玩的肯定多了,以后带我浪迹一次呗!”
这话说完司无涯完全愣住了,待到安承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可收回的让司无涯误会的情话之后,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司无涯耳根有些发热,他只当安承君是天真无邪,所以还是云淡风轻地回答:“当然有啊!要不然我为什么会从外域跑到中原来!”
安承君心里有些小期待,却也不是高兴的,毕竟她想像司无涯一样自由,前提条件必须是和萧以渐和离。
听着自己当初死皮赖脸嫁给萧以渐的事迹,这件事目前还是不可能的。
“哈,我是你师傅呢,你会不会免费带我去玩呢!”
“当然会!”
安承君伸出手打了一下司无涯的胸膛,“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司无涯眉开眼笑,“我第一次遇见你这么豪气的女孩子,现在是不是该干一点什么?”
安承君:“干什么?”
“这么美的景色,可不能对不起哟!你请我喝酒怎么样?”
“怎么,你想占我便宜呀!”
“快走吧!”
萧以渐含着怒气去了一趟小院没找到安承君的身影更加确信这件事就是安承君干的了。
他差点运功将手里的玉佩捏碎,站在后花园门口却听见银铃般的笑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不是安承君的声音吗!
这个女人干了坏事还笑的这么开心!
忽然听见有男人的声音,还说着占我便宜,快走吧……
司无涯和安承君这对狗男女,萧以渐怒气冲冲走过去只看见司无涯刚好要伸手拉安承君。
他一怒之下运功飞过去,踹了司无涯一个措手不及,司无涯向后飞出去十几米,接着狠狠地摔在地上。
萧以渐也从空中飞下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安承君,“怎么,是不是本王来的迟一点,你还真会给本王扣一顶绿帽子?”
安承君听到这话时也变了脸色,萧以渐他这是赤luo裸地看不起她!
她还没开口,萧以渐继续说道:“婉儿遇刺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这枚玉佩是不是你的!”
他猛的伸出大手就掐住了安承君纤细的脖子,安承君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低头看见萧以渐手里拿着的玉佩,那个好像听锦瑟说过,的确是老将军给她找石匠师傅专门打造的。
这象征身份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她记得这个东西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她好像一直没动过,又怎么会落在姜婉那里!
而且恰到好处地让萧以渐相信了她就是这次刺杀的主谋?
脑海里忽然闪过来给她送衣服的那个小厮,恐怕那个小厮也是姜婉的人,在她面前的一切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所以趁着进屋子放衣服的空挡拿走了玉佩,完成了一系列的栽赃陷害!
待她脑袋清明的时候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因为萧以渐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远处恢复元气的司无涯看不过去,侔足了力量飞了过来,萧以渐将安承君扔在一旁,便和司无涯打了起来。
萧以渐刚开始占着上风,司无涯被打的节节败退,锦瑟急忙扶起安承君,“小姐,你还好吗?那个玉佩……”
锦瑟想说其实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玉佩是怎么去到琉璃阁的,但是一切已经晚了不是吗?
“我没事,谁还没被误会过了,清者自清!”
安承君站起来,呼吸还不顺畅,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司无涯心底里冒着气,直喊了萧以渐的名讳,“萧以渐,王爷都是你这么不明事理的吗!”
萧以渐逼着司无涯继续向后面退,“你别忘了你是在什么地方!不是哪里都可以为所欲为的!”
他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司无涯勉强应付着,根本没有出全力,要不然两个人可能是不分高下的。
萧以渐怒喊:“你让着本王?”
司无涯觉得萧以渐还是很聪明的,笑道:“王爷知道就好,在下只是希望王爷看清楚事实的真面目!”
萧以渐被怒气充斥着头脑,哪里有时间琢磨司无涯所说的话。
“你最好从本王的面前消失,滚出王府!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司无涯还不死心,“敢问王爷我犯了什么罪?”
萧以渐停下手里的动作,“勾引本王的王妃,罪名还不够大吗!”
司无涯真为萧以渐的思维着急,“那我滚出王府也不是有问题,夫人的病可才医治了一半……”
萧以渐高傲地落在地下,“天下名医多的是,本王不缺!”
司无涯苦笑,表面上看起来萧以渐丝毫不在意安承君,其实不是吧。
要不然为什么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本来面目就这么冲动的和他打了起来?
“我明日再离开王府,现在天色已晚,我先回客房休息……”
司无涯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安承君,她的脸色惨白了一大截。
萧以渐咄咄逼人,“现在就滚出王府!一刻也不容许多待!”
安承君踉跄着上前想要说明情况,“王爷,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到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一切解释都是那么苍白无力的。
“那是怎样的?你不是爱本王吗?所以千方百计要刺杀本王心爱的女人?”
萧以渐眼睛已经赤红,恶狠狠地逼问安承君。
安承君是有点害怕的,刚才看到萧以渐的武功,她都吓了一大跳。
还想着以后如何在王府安身立命呢,想要保命都很困难。
“王爷,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至于刺杀夫人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我的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萧以渐低头便看见了安承君胸前那朵胭脂色的花,他记得婉儿说的刺客是胸前一朵白花……
难道他误会了?
见萧以渐不说话,安承君试探地又开口,“王爷,您误会我和司无涯了,我只是来后花园透气,恰巧碰到而已,既然王爷已经下了决心,那还请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明日再离开吧!”
安承君眼睛里除了真挚找不到任何杂质,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萧以渐,希望他可以答应。
萧以渐心咯噔了一下,为什么看不得安承君这个样子!
他烦躁的转身,声音比之前更加冷了,“你有面子吗?”
安承君:“……”
有没有面子好歹还是王妃啊!
司无涯笑的云淡风轻,“王爷王妃慢慢处理你们的家务事!我先行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安承君道:“你还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