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了江毅扬一个趔趄,然后朝他吼道:“我就是喜欢顾南凛,他比你强一百倍一万倍,我后悔没嫁给他!可你呢?你呢?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你可有把我当过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从来都是江清玥,无耻!败类!”
‘啪’
意料之中,江毅扬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朝我甩了过来,看到他比我还气浑身发抖的样子,我苦苦的没哭竟笑了出来。
“你这个贱女人!”
浴室镜子上蒙的水雾渐渐散去,映照出我笑道扭曲几近变`态的脸。江毅扬后面骂了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里酸的难受,耳朵嗡嗡鸣叫,满脑子都是我自己的笑声,直到江毅扬骂不下去摔门而去。
这一瞬间我的世界清静了,我终是笑不出来了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很久很久。
江毅扬一夜未归不知去了何处,我则一夜未睡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点点变亮的夜空,回想我和顾南凛的种种过往。
回忆大多都是美好的,但他那句‘破鞋’却如尖刀一般插在我的心口上怎么也拔不掉。
八点一过,我换衣出门,即便扑了很多层遮瑕,黑眼圈和脸颊上的耳光印仍然很明显,只能用墨镜和丝巾遮掩。
在顾南凛的别墅门口徘徊很久,我才提起勇气上前按了门铃。很快有人来开了门,是一位利落的气质中年大叔,我认识,这是顾南凛的管家祁叔。
“小姐,您找谁?”
我没敢把墨镜取下,不安的伸手拉了拉丝巾遮住脸颊,声音刻意压的很低,说:“请问,顾南凛在吗?”
“少爷他去公司了,您要有急事可以到公司找他,需要我帮小姐打个电话预约一下吗?”
“我……”我犹豫很久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多谢!”
顾南凛家我都这般不好意思,去公司那么多人的地方,怕是更没脸了。
哪知我刚转身走出没多远,祁叔又追了上来,朝我喊道:“小姐请留步。”
我诧异,站定看着他,只听他问:“小姐可是姓汪?如果是的话,少爷有东西留给您,请随我来。”
我的脸蓦然一红,又羞又愧还隐隐有些担忧,但却不得不跟着祁叔进了别墅,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吧,哪怕是要承受更多的侮辱。
跟着祁叔进了书房,他把书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说:“汪小姐,少爷走时吩咐留给您的,少爷说给您三天的考虑时间,过时不候!我先出去了,您请便。”
打开文件袋,率先掉出来的是一枚镶钻的葵花胸针,这是分手时我还给他的,再来就是几页纸一份简单的文件了。
看到抬头那几个加粗黑字,我的心猛地一沉,燥火直窜头顶险些没有站稳。
这是一份男女关系合约!
协议的正文条款也不多,只有六条,前三条写着给我的费用,后三条则是说,签了这份协议能帮我把我爸救出来。
顾南凛,他什么都知道,他把住了我的命脉,扼住了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