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的烛火又燃了起来。
“枢哥哥,这个妖女还想要伤害我,你一定要替云姝做主啊。”
宁云姝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眉黛微蹙,柔得如一汪清水,让人心疼不已。
顾南枢将宁云姝紧紧搂在怀中,眼中的心疼与关切,看起来格外显目,可转首看向江羡鱼时,柔情转瞬便化为了厌恶。
江羡鱼凄厉长笑:“我的心头血还没有耗尽,你们怎么舍得杀我?”
顾南枢狭长的双眼微眯,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心悸,“去请国师过来。”
果然,顾南枢不会现在杀了她,但却可以折磨到她痛不欲生。
江羡鱼缓缓闭上双眼,眼角滑落温热的泪珠,刺痛了她的神经。
国师受命匆匆赶来,他说江羡鱼虽自毁了内功,可身体里还留有残余,用银针克制,兴许会有些效果。
顾南枢将怀中的宁云姝送给赶来的宫女,“将宁姑娘送回去,免得被这血污了眼睛。”
宁云姝被送走后,顾南枢身上的暴虐因子才展露出来,狠狠扼住她的下巴,阴鸷深沉的目光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
“若你再敢伤了朕心爱的女人,朕就决计不会像今天这样放过你。”
江羡鱼却还是不够死心,出声质问道:“她是你心爱的女人?那我了,你又将我摆在了什么位置?”
“一个全天下都憎恶的妖女,墙角里的烂泥,还敢妄想?”
顾南枢嫌恶地将她甩开,连触碰都好似脏了他的手,“行刑。”
“是。”国师打开了木盘上的布袋,一排排细如牛毛的银针,看上去很是摄人。
江羡鱼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只希望这一轮折磨快些过去就好,顾南枢却不要她如愿。
“这些惩罚都是你应得的,睁大你的双眼给朕好好看着!”
说罢,便狠狠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双眼。
银针扎破肌肤,深深埋入血肉,顺着经脉流入肺腑之中。
起初只是有些疼,直至一根根扎入,最后疼得江羡鱼满脸冷汗,唇无血色,只能咬紧唇齿虚弱的喘息。
恍惚间,唇畔溢出来三个破碎的字音,“为什么……”
“江羡鱼,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云姝身患重病,你衣不解带床前伺候,装的却是假好心,竟敢在她药中下毒!”
顾南枢眉心一凛,浓郁的杀气袭来,“你问朕为什么这么恨你?朕要将你加注在云姝身上的痛苦,通通还给你!”
“用你的血制药,这是你欠云姝的!!”
江羡鱼闻言,心头宛如被利刃一刀一刀切割凌迟,鲜血淋漓。
“我没有……”气若游丝的声音,还未传到男人耳畔,便被一阵微风拂散了。
男人薄唇微掀,轻描淡写道:“手上既然扎满了,那就该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