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片漆黑,林西缩在被窝里,卧室里只留着阮易洲那边的床灯。
一听见有脚步声进来,林西连忙关掉手机假装闭眼睡觉,阮易洲却是个自私又霸道的主,洗完澡出来,甭管她睡没睡着,该做的事是绝不会落下。
细细密密如雨点般吻让林西羞涩得受不了,她终于装不下去的睁开眼,嘟起粉嫩的小嘴,一双黑黝黝的翦水瞳清澈得让人不忍直视,她那样凝视着阮易洲,让他根本没法做出邪恶的事。
阮易洲拿手盖住她的眼睛,沙哑性感的声线略带着促狭,在她耳畔不悦呢喃道:“……不准再看了。”
林西透过指间的缝隙凝望着男人那张俊脸,他的黑眸如同深海里的星光,闪烁着迷离和璀璨,让她像个溺水的人,只能依附着他才不会窒息……闭上眼眸,当作这一刻他是喜欢她的吧,然后麻痹,微呻,淋漓……一起登上极致的欢乐,又一起跌入翻云覆雨的漩涡。
平静下来后,林西想要找回自己软绵绵的枕头,脑袋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肌动了几下,还没拉开两人的距离,男人的臂弯倏地收紧,林西闷哼了一声。
两条腿动来动去,却再次踩到雷区,阮易洲喉结一紧。
“……我好困。”
林西低声下气的求饶,男人笑了笑,指腹的薄茧有着沙子般的触感,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开始画圈,林西潜意识想阻止,竟半点力气使不上,连骨头也是酥软的。
阮易洲将她困在身下,嗓音带着几分喑哑,“今天看过医生怎么说的……还疼吗?”
刚问完,她突然极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嘟囔,“……疼……别啃我……不要啃那里……”
林西已经累到开始做梦了,她仿佛自己置身一片青青大草原上,她的耳朵感受到湿漉漉的口水,带着薄荷草的清香,还有些好闻……
阮易洲微怔。
深邃的瞳仁里掠起一抹促狭,低头拂开粘在她唇边洇湿的发丝,他唤她,温柔又无奈,“西西。”
“呃……”
林西撅嘴微吟,香汗淋漓的脸在柔媚的床灯下潋滟迷人。
阮易洲慵懒地扬眉,眼里的痴迷渐浓,埋首吻住她的唇,越缠越分不开,“就这样过一辈子……嗯?”
“呃……”
“傻瓜。”
阮易洲轻声嘲笑,大手却滑落她的腰际,渐渐搂紧……
翌日是周末,阮易洲不去公司,两人要回一趟阮家大宅,老宋开车送他们回去,老蒋住在楼下,自从一年前发生车祸后,家里长辈就不允许阮易洲再握过方向盘了。
回去的路上,天空依旧灰暗。
飘零的雨丝从车窗上滑落,不知怎么了,盯着蜿蜒的雨痕,林西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来……
一张哭得惨兮兮的小脸,浓浓的烟熏妆花了,从眼角滑落的泪痕像两条黑蚯蚓……难看极了。
那是林西第一次见到叶舒羽,在夜场的酒吧里,叶舒羽跳着钢管舞,性感漂亮。
她还看到阮易洲甩下一群朋友,拉着哭得那么难看的叶舒羽离开了酒吧。
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爱上叶舒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