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一行人的办事效率很高,没有繁琐的接风洗尘,而是直奔沐清倾母亲所在的医院。
一路上沐清倾都沉浸在担忧之中,那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像一根刺扎在心口。
景岚坐在她旁边,握住她微微颤抖的小手,幽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没有说什么。
等到了医院,主治医师一眼认出了Jane,对沐清倾能将这位世界顶级血液病医生请来而感到难以置信。
在景岚的安排下,医院给予Jane全力配合。
在Jane给沐清倾的母亲做全身检查时,其他人不得入内。
沐清倾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泪眼婆娑地望着母亲被各种仪器摆弄,心如刀绞。
“想哭就哭出来吧。”景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沐清倾握紧拳头,重重地摇头。
“不,我不会在妈妈面前哭,我要让她知道,我过的很开心。”她强装平静地说道,只是颤抖的语调出卖了她。
再说,哭也没有用。
从小到大,这是她学会的最重要的一课。
一切要靠自己,人不能软弱。
景岚微微叹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或许,是想起自己母亲过世的情景。
同样的悲伤,同样的无助,同样的故作坚强。
他几乎没经过思考,上前一步将沐清倾从背后抱住。
“以后不用假装坚强,我在这里,你随时可以在我的怀抱里大哭一场,你母亲的病,交给我。”
他的声音如一缕清风,少了往日的不羁,多了几分承诺的味道,温柔的令人沉醉。
被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沐清倾的心情一瞬间舒畅了许多。
她闭上眼睛,听到景岚那有力的心跳,感到几分慰藉。
“谢谢你。”
软软糯糯的语气,再加上嗓音有些沙哑,景岚听的小心肝颤了三颤,只觉得对这小女人的保护欲快要爆棚。
检查结果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来,沐清倾母亲的情况虽不乐观,但好在稳定,只等肾源一到,就可以安排手术。
沐清倾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一点点。
这天晚上,景岚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在她洗澡之后,将她抱进怀里,哄孩子一般轻抚她的后背。
沐清倾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顿时心头一暖。
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嘴上虽不太懂得说漂亮话,看上去也冷漠,实则心思细致,对人关怀备至。
她吸了一口气,抱住他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那个……跟你说个事儿。”
景岚如画般的眉眼一挑,显得有些不满。
“你该叫我什么?”
沐清倾心知肚明那两个字,但他俩认识都没多长时间,这么张口称呼,她实在不习惯。
于是她假装听不懂,“啊?”
她那点小心思,景岚瞄一眼就能戳穿。
“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有必要用行动提醒你。”
“别,我错了。”她立刻服软,偏头躲开,娇羞地回道:“老公。”
这一声的尾音拖的又轻又长,仿佛拉开的热巧克力丝,甜到某个男人心尖尖里了。
……
等她醒来时,阳光已洒满地板,景岚早就离开了。
“臭男人!”她拖着酸软的身体拿起手机,看到时间时,发出一声哀嚎。
天哪!中午十一点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晚起过,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让她这个大好青年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