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仆人狠狠道:“赶快滚!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轻歌见求也无用,只得返回照顾沈瓷月。
整整一天一夜,她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一勺勺往沈瓷月嘴里喂水,不停地浸湿了手帕给她降温。
终于,天边泛起微光时,沈瓷月睁开了眼睛。
“小姐,沈瓷月醒了!”锦画走进房间道。
许玉灵梳头的手在空中僵了一僵,放下梳子,铜镜中映出她怨毒的脸:“贱人真是命大!”
“我们怎么办?本以为她这一病病死就算了,这下又醒了过来,若是少爷知道我们拦着她请郎中......”锦画担忧道。
“我们什么时候拦着她请郎中了?”许玉灵厉声道,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完全不似平日里温婉柔弱模样。
“没,没有!”锦画自知失言,垂首怯怯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病了!”
许玉灵对着铜镜狠狠剜了一眼身后的锦画。
“去请个郎中来,我们去探望一下少夫人!”
锦画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午后,许玉灵带着郎中去看望沈瓷月,在众人面前卖了个好,便满意地走了。沈瓷月在床上躺了三日,安可怀从未来问过一句。
轻歌攥着拳头愤愤地向沈瓷月告状,她只无力地摆了摆手:“不管是安可怀的主意,还是许玉灵的主意都一样,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夫人,你可不能跟少爷置气!”轻歌紧握拳头,愤愤道:“虽然少爷被那个许玉灵迷住了,但你不能气馁,你得想办法把少爷的心夺回来!”
沈瓷月躺在床上仰望屋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想与许玉灵争夺什么,安可怀的心原本就不属于她。他那么爱许玉灵,自己又何必不自量力去自讨没趣呢?
轻歌以为她是没有信心,还想在鼓励她几句,这时,安可怀出现在门口。
“少爷!”轻歌慌忙起身施礼。
安可怀面沉似水,眼中带着轻蔑,负手走进房内:“你出去吧!”
轻歌担忧地看了沈瓷月一眼,低头走了出去。
轻歌离开后,安可怀走到床边,垂目俯视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沈瓷月,忽而冷笑一声:“不必想方设法来勾引我了,你没有这个本事!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还是安守本分的好!”
沈瓷月心道,我勾鱼,勾王八,也不会勾你!干脆合上眼睛,不理会他。
“听说你到处跟人说,生病之时玉灵拦着府门不让人给你请郎中?你为何恶意中伤她?”安可怀语气含着怒意:“你生病,她不计前嫌带着补品和郎中来看你,她待你这样好,怎么就换不来你一丝感激?”
沈瓷月张开眼睛,好笑地望着他,眼中尽是惊讶和嘲讽:“我三天没下床了!我如何到处跟人诽谤她?”
安可怀目光一凛,沉声道:“休要强词夺理!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说八道,恶意中伤玉灵,否则我不会轻饶你!”
说完拂袖而去,走到门口,背对着沈瓷月冷冷道:“沈氏造谣生事,罚抄写《女戒》百遍。一日三餐换成糙米粥,不准下人伺候,闭门十日静思己过。十日后你若交不出百遍《女戒》,我就将你院中的下人都逐出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