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说不定馨儿是有朝中要事呢!”
安夫人对这个将军公子还是极为在意的,虽然血亲远得说不上,但沾亲总比不沾好。
“你爹走得突然,都没来得及给你在朝中铺路,到现在你还是个进不了朝堂的芝麻小官。眼下能攀得上的只剩金家了,你可得好生逢迎着馨儿,让他爹提携你一把!”
安可怀对金兰馨一直有种莫名的抵触,虽自幼常在一起玩闹,但始终相交淡如水。听了安夫人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别扭,不情愿道:“什么事非要现在与我说?玉灵她还......”
安夫人有些气他不分轻重,嗔道:“快去!玉灵这边我替你守着!”
安可怀无奈,只得出去见金兰馨。
金兰馨站在院中,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不知望着哪处。安可怀压着心中不快走上前,道:“三公子......”
金兰馨回身,面色阴沉得骇人,安可怀不禁一惊。
“表嫂现在何处?”金兰馨冷声问道,似乎强压着怒气。
方才一回安府,金兰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仆人告诉他冬青曾派人来找过他。金兰馨顿觉不妙,立即找到冬青得知了上午发生的事情。
他一张嘴就以质问的口气问沈瓷月在哪,这让安可怀莫名感到不悦,蹙起眉心道:“三公子似乎和拙荆相交颇深呀!”
金兰馨甚觉此言刺耳,不禁蹙了蹙眉:“我听说了侧夫人之事,表兄是怀疑是表嫂所为?”
“我的家事就不劳三公子费心了!”安可怀负手将目光投向远处。
金兰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所以表兄就命人刑讯表嫂逼问解药?”
安可怀神情一震,脸绷得更紧。
金兰馨盯着安可怀眼中怒意熊熊,随后转身朝关押沈瓷月的柴房快步走去。
安可怀一惊,急忙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柴房附近,已经有两个仆人等在门口。柴房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金兰馨上前一脚将木门踹开。
里面的人被声音吓了一跳,一个婆子挥着鞭子的手僵在半空,另一个婆子抱着肩膀站在窗前,轻歌伏在地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打烂,布满殷红的血痕。
两个婆子傻了眼,惊恐地望着门口的金兰馨和安可怀。
“滚出去!”金兰馨怒喝道。
两个婆子立即跑了出去。金兰馨上前看了看轻歌,朝门外喊了一声,让仆人找几个丫鬟将轻歌抬走,并去请郎中来。
轻歌艰难地抬起头,抬手想要触碰金兰馨,有话想说的样子。金兰馨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这就去救你家夫人!”
轻歌微微点了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金兰馨起身朝门外走去,与站在门口的安可怀擦身而过,没看他一眼。
关押沈瓷月的柴房就在不远处,金兰馨循着鞭声和婆子的骂声很快找到。他飞起一脚踹开房门,里面两个婆子见来人是金兰馨和安可怀,立刻没了气焰退缩到一边。
沈瓷月遍体鳞伤,脸色惨白如纸,脸颊也有血痕,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
这刺眼的一幕,安可怀心中如被针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刚想上前,还未及迈步,金兰馨已经快步走过去,将沈瓷月抱在怀中。
安可怀顿时脸色铁青,盯着金兰馨的脊背几乎要瞪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