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眼前到处是五彩华灯,到处充满了祥和与平静,这让我幽幽的长舒了一口气,心头的阴霾也渐渐被冲淡了。
走出机场大楼,玻璃门外停着一台豪车,在微现的晨曦中显得特别耀眼。
首都的天气不比罗国,正是乍暖还寒时候。现在又是清晨,那冷风透过薄衣就更加刺骨了。
我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吹得哆哆嗦嗦,连忙抱住了胳膊,缩紧了脖子。
施寒把自己的西服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又毫无违和感的搂住了我的肩头,把我包裹在他的怀里。
这已经不是在罗国,也没有必要再生死相依了。我觉得他这么做有点过份,刚要挣脱时,前面那台豪车的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位衣着笔挺的年轻人,恭恭敬敬的给我们开着车门。
等施寒把我塞进了车里,我才知道,那台豪车是为他而来。
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情理之中。
四代红门,又是军界和商界的世家大族,有这样的待遇,本是理所当然。
“我……还是坐出租车吧,我们不同路。”我说的是事实:“我家在查河,我得去火车站。”
他淡淡的笑了:“车票都是实名制,你有身份证吗?”
他说的也没错,经过了战火的洗礼,现在我身无长物,别说身份证了,口袋里连一毛钱都没有。
我没了底气,只好垂头不语,他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帮我关上了车门。
……
他那里比我想像的还要奢华,像金碧辉煌的宫殿,处处彰显着高贵和典雅。
他把我安排到了客房,我这才发现,在偌大的别墅里,除了我们以外,只有一位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把早餐送到这里,还不忘嘱咐我,吃完饭赶紧睡一觉,倒一倒时差。
我一直睡到了傍晚,坐在落地大窗前,对着窗外那含苞待放的桃树林发呆。
门响了,我感觉他向我这里走过来,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他盯着玻璃窗上映照的我,轻咳了一声,无头无尾的问:“你打算怎么对他?”
“你问的是……”我也盯着玻璃上的那个模糊的人影,半天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点头。
“你放心,”我对着窗子里的他牵起了嘴角,“他是姚宇的骨肉,我会好好抚养他的。”
他那一贯严肃的表情里多了几分欣慰,“不如……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才二十四岁,没结婚就有了孩子……”
“这你不用操心。”
“既然这样……”他见我这么绝决,只好叹息一声:“那好吧,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
坐进保姆车里,我莫明的感觉有几分失落。
归根结底,他只是为了那个生死与共的战友,所说的一切似乎和我无关。
我又何必自做多情?
汽车刚刚起动,那道门又被拉开了,他站在门口,一字一顿的对我说:“我决定了,我娶你!”
我脑中乱哄哄的,一时间又悲又喜,强逼自己带出微笑。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