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对顾成没什么感情,但原主有啊,被赶出来那日子过的这么苦哈哈的,自己病了都舍不得花钱的人,却还是不时的找胡老头给他看病,心里更是想着要把顾成治好。
如今她占了人家的身体,用了她的身份,就该担起属于这个身份带来的那份责任。
这样想着,淮春沉着声音开口:“胡叔他怎么样了??”
胡老头儿皱着眉头,听到淮春的话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语重心长的开口:“春儿啊,顾成这身体一直是我看的,之前我就和你婆婆说过,要看好就得到县城看,她不听,才成了现在这样。”
“他这高热看着像是风寒,但也不是,到底怎么回事,我是看不出来,我先给你配上两贴药,把高热退下来,以后。”
说着,胡老头儿顿了顿,看了淮春一眼,叹了口气。
“以后就看他的造化了。”
胡老头儿心里也有些不得劲,顾成的身体一直是他看的,他也是费尽了心思,可他的医术也就这样压根儿就看不了,想说要到县城里去看才行,可这话到嘴边愣是说不出口来。
淮春嫁过来过的什么日子,全村儿的人都看在眼里,能想着来给顾成找郎中看一下都算有良心的了,再让人带到县城去看这不是难为人家吗?
“那麻烦胡叔了。”
淮春看胡老头儿有些犹豫,也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也没问,先不说顾成他亲娘都不带着她到县城去看病,她为什么要带她去,就是她有心要带他去,她也如今也压根儿就没有这个能力。
全部家当就一百文钱,连去镇上都没可能。
胡老头儿的年纪是大了,但动作还是很麻利儿的,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把药抓好了,淮春拿着药急吼吼就要往家里跑。
顾成的体温越发的高了,回去熬药也还要时间,她总觉得一不小心就能给人烧死了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出来。
“卧槽,谁呀!”
淮春是急的火烧屁股了,就没顾着看路,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一个趔趄,哐的一声,坐在了地上,感觉尾巴根儿都要给怼折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抬头,就看到她对面同样跌坐在地上的人,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氏。
“贱人,你赶着去投胎啊。”
顾氏早就看到淮春了,原本是想给她使个绊子,谁知道绊子被使上,还把自己给赔上了,这会儿痛的脸色都白了。
淮春疼的直发毛,正捂着屁股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听见这话,整个人都炸了:“是啊,你儿子赶着投胎!”
“小贱人,你这是在咒老二啊,我就知道你是个黑心玩意儿,撞了我不道歉,还咒老二,来人啊,快来……”
“你叫,你多叫点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成会成这样是你这个当娘的不给他治!”
顾氏的话没说完,就被淮春给打断了,原本还准备嚎的顾氏,就跟吃了哑药一样,顿时没声儿了,僵了僵,看着淮春,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你啥意思?”
“啥意思??”淮春轻呲一声,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凑到了顾氏的面前:“啥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都不知道还有你这么当娘的,这要是给村儿里人知道了,给族长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顾氏的脸色,随着淮春的话一点一点变得越发的惨白起来,等最后淮春说完,顾氏整个人都不好了。
淮春轻哼一声,揉了揉屁股,别扭的迈着步子往家里去了。
到家的时候,顾成的脸色越发的红了,呼吸变的格外的急促起来,淮春顾不得屁股痛,急忙去厨房给她煎药烧水物理降温,来来回回的,等把药熬好喂了,淮春已经累成狗了。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中午早过了,差不多两点多的样子了,淮春坐了在床边坐了会儿,连饭都顾不得吃,就砍竹子去了。
明天的冰糖葫芦肯定好卖,本就是赚新鲜钱的,赚一次少一次,肯定是能做多少做多少了,把竹签子削好,又往山上去摘了山楂,把剩下的两斤糖全熬了,差不多做了七十串糖葫芦。
等做完这一切,天都黑了,淮春到床边探了探顾成的额头,感到入手终于不是滚烫一片了,一颗心才落了地。
但想到之前胡老头的话,淮春不由叹了口气,看来她不仅要挣钱过日子,还要挣钱到县城给顾成看病才行。
若是真不能治,她也问心无愧了。
思索间,淮春起身去了厨房随便做了点吃的,给顾成喂了点,洗了脸脚,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扛着冰糖葫芦往镇上赶。
“哟,那不是顾成家的吗?顾成家的,你这是要去镇上啊?这是扛的啥玩意儿啊,还挺好看的。”
“唉,唉,老李头,停一下,停一下。”
淮春刚从家里走到官道上,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随即就是车轱辘的吱呀转的声音,一个眨眼的功夫,一辆牛车停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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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7章 赶着去投胎啊?
作者:钮祜禄墨白 更新时间:2019-03-06 15:59:24 字数:170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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