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说,是不是你派人给阿音下的毒?”
“我若说不是,你会信吗?”
赵楠琳忍着肩膀处的疼痛,倔强的看向眼前的男子,“阿贺,你既已认定是我派去的人,直接杀了我便是,又何须多问?”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是不是?”
慕卿贺眸光一寒,抓在楠琳右肩的手一用力,将她提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还有,以后不要唤本王阿贺,本王觉得恶心!”
赵楠琳跌趴在地,听着他冷心绝情的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揪心的痛,当即吐了一口鲜血,然而唇边却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意,“你当然不敢杀了我,你还没在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一提起这个慕卿贺更加恼怒,疾步上前弯身掐住赵楠琳的脖子,眼低迸发出阴郁的冷光,“把含星草交出来!”
听着他冷冽的话语, 赵楠琳只觉得口腔了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心里一片悲凉,明明当初他们那么相爱,她不明白两个人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他避她如蛇蝎,处处袒护林语音,难道就因为她是南衡国的公主,可以帮他完成他的大业吗?
赵楠琳心痛的无法呼吸,眼中的泪自双颊滑落下来。
用口腔中的最后一口气哑声道:“若…我死了,你能心悦,那便……杀了我吧!”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慕卿贺见赵楠琳心如死灰般的闭上了眼,冷嗤道:“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赵楠琳因着口腔中突然得到的新鲜的空气,一时不适应,伏趴在地上呛咳起来,“咳咳…那你…到底想怎样?”
“既然你不肯交出含星草,那我只能去打扰我那好岳父大人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父亲!”
赵楠琳一把抱住慕卿贺的腿,“你想要含星草我给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父亲!”
慕卿贺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女人,顿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不愿在与其多说一句话,只伸手语气冷硬的道:“拿来!”
赵楠琳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忍痛捂着胸口从脖子上取下当年去无情谷学医时,为保她性命师傅特意为她炼制的含星草,“你可知,今日你拿了这含星草,我便如同没了半条命?”
慕卿贺见赵楠琳不愿松手,一把夺了过来,及其不耐的道:“不管怎样,你总不会死。阿音若没有它救命,便活不过明日!”
赵楠琳眼中的泪终是没有忍住,自两颊滑落,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原来你与我要这含星草只是为了去救你的阿音!”
一提起这个慕卿贺便怒火中烧,“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给阿音下毒,她何至于性命堪忧?三年前若非她将我从战场上救回来,如今哪还有我性命在?”
“她救的你?”
赵楠琳满眼震惊,随即哑然失笑,原来这就是他将她弃如敝屣的理由吗?
赵楠琳依然记得,她遵从师命,出谷历练,遇到战场上重伤奄奄一息的他,她本心善,见到他伤的那样重,便出手救了他。
伤好后,还将他安稳的护送到军营。
彼时他满眼深情的与她说,待他班师回朝,便八抬大轿娶她过门。
她信以为真,与他说要回去与师傅告别,再回来时,他也的确依言娶了她,然而却将她从偏门抬入,却用八抬大轿将她那被师父赶出谷二年的师妹林语音迎进了府邸。
因她自小体弱多病,被爹娘送入无情谷疗养,极少出谷,不懂外面的人情世故,成亲那日,见他没出现,只是随意派了几个家丁迎接,她便天真的以为他是有事耽搁了,再加上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终是觅得良人,却不知那时他正八抬大轿迎娶她人。
直到晚间宾宴散去,听院外的丫鬟婆子议论,才得知,他竟骗了她。
初开始,她也是想一走了之的,然她对他早已情根深种,难以割舍,只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却不曾想竟等来今日这般局面。
慕卿贺拿着含星草,见赵楠琳流泪,语气满是不耐,“你放心,若是阿音身体无恙,本王便不会去寻你爹娘麻烦!”
旋即话锋一转又警告道:“日后你若再敢动阿音一次,本王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