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到,即刻行刑!”
刽子手提刀,正午日头正烈,行刑台上跪着三个模样有几分相似的青年,行刑台下围观人群骚动,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斩——”
声音一落,刀跟着落,仿若一声天雷,让众人的心脏跟着颤了几分。
“刀下留人!”
“噗——”鲜血四溅,那四个字没能将断头台上三人拯救下来,来者目眦欲裂,从马上翻身下来,看着已经落地的三个人头,无力的坐在地上。
牢房的角落爬过一群鼠蚁,囚衣破烂不堪,面色苍白的女子突然捂住胸口,强烈的不安席卷全身。
她抬眸,看到宫女一步一摇走到牢房入口。
“什么——哥哥们死了……?”
“是,太师晚了一步,请节哀。”来通知的宫女面色冷淡,颇有些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她身体里的力气仿若被抽走,已经两天两夜未能进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裘靖禾!裘靖禾!你丫儿别装了!网上都炸开了还装睡呢!”
耳边一个不算太好听的声音炸开,隐约听到是喊自己的名字,裘靖禾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水润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她猛地抓住身上的被子,一脸震惊的盯着眼前这着装奇怪的女子,真是好不要脸,光天化日闯闺房就罢了,还穿成这副模样!
还未等对方开口,她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串不属于她的记忆,硬生生让她的身形僵硬在了那里。
乱七八糟,五光十色,她有些头疼的捂住脑袋,接着面前就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上面居然有图画在动!
“你看看你看看!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平板界面上触目惊心的大字,配着一张动图,男人眸色温柔,怀中搂着一个女人,两人无意中对视,空气重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裘靖禾不言不语,抿着唇盯着那照片看了半天:“皇上为何能出现在……”
话没说完,脑子告诉她不要说话,说了就犯蠢了。
“皇上?哦对,你还在戏中呢?你和大神的戏份快结束啦!不过!你还没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到底干嘛去了!?还被拍到了这么暧昧的画面!”
裘靖禾看着那人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打量着周围,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摸起来料子很舒服,但也少得可怜,她看了几眼就没继续了,盯着还在自己耳边跟蚊子一样嗡嗡嗡的人。
“有人敲门,我先去开门。”
裘靖禾快速的在脑海中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这个人的名字,禾苗,经纪人?
经纪人是什么?丫鬟吗?
禾苗去开门的时候,男人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两份文件,眸色冷淡,看到不是裘靖禾,他还愣了一下,“裘靖禾在吗?”
“嘶——大神!你怎么来了?!”
禾苗往后看了几眼,怕有人跟着他,赶紧把他从门外拉了进来。
贺景州面色更加冷淡,看着被拉住的手腕,猛地抽出来。他看起来很熟悉这个房子的模样,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禾苗一错步,大神已经不在身后了,她赶紧跟着过去。
当卧室门被敲响,裘靖禾身形一顿警惕的看着门口,脑海中快速梳理了眼前的情况,当那熟悉的模样出现在眼前,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火:“狗皇帝!”
贺景州刚进了门就迎面一个飞踢,他条件反射的抬手挡住,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继续纠缠了上来!
裘靖禾,前世将门之女,平日里喜欢跟着三个哥哥习武训练,身材素质好到不行,身手虽然比不过三个哥哥,却也比一般男性好上太多。
然而,对上武力值一样爆表的贺景州,没过几招,还是落了下风。
“卑鄙!无耻!狗皇帝放开我!”
裘靖禾被气的小脸通红,此时她正被贺景州压在床上,双手扣在后面,细长白皙的双腿即便不方便也依然在挣扎。这个身体的柔韧性还行,虽然后踢腿用不上力气,但她用力接触到男人的背部时,贺景州还是猝不及防的身体前倾。
他下意识的不想用自己的体重压制住她,又怕不小心伤到了她,于是便将她的双手分开压在了床上。
禾苗从客厅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两人这么暧昧的模样,惊呼了一声,“打扰了打扰了!”
说着,立马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表示自己不会再来打扰。
贺景州皱眉,盯着裘靖禾的侧脸:“你发什么疯?”
“狗皇帝!放开我!” 裘靖禾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粗喘。她试图坐起来,想要再和这个狗皇帝打上一架,更恨不得杀了他,给哥哥们报仇!
“入戏太深?这不是什么好习惯。”贺景州一顿,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但比之前多了几分防备,将她翻个身继续压制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老实点,我不多做什么。”
裘靖禾面上一红,也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不妥。她咬着牙还要挣扎,蓦地被眼前的一片阴影,唇上的一片柔软给吓到忘记了动作。
贺景州的薄唇贴上那粉唇之后,便觉得这协议不错。对方完全是个清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味道甜美得可以,若是装出来的那以后再做打算,反正他现在是盯上她了。
裘靖禾一脸震惊,这狗皇帝居然!居然轻薄她!
“呸!狗皇帝!昏君!王八蛋!”
分开之后,裘靖禾骂了几句,脑子被气得有些不清醒,满脑子都是恨不得将这人撕了生吃。
“……昨天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变了?”贺景州皱着眉从她床上下来,眸色也渐渐冷淡。
裘靖禾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看着坐在那里不吭声的贺景州:“你到底是谁?”
“……贺景州。”
裘靖禾一顿,蓦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将门子女,这男人也不是那个杀千刀的狗皇帝。她脸上一红,但还是梗着脖子说:“你找我有事吗?”
男人微微轻挑眉锋,将那两份合同放在她面前:“你是忘了昨天签订的协议?今天我是来找你履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