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清芷阁真是格外的热闹,雪妃带着她的丫鬟翠娥缓缓的走了进来。
“妹妹,姐姐听说你已经被关了好些天禁闭,专门来看望妹妹,陪着妹妹说会儿话。”雪妃这语气哪里是关心,明明就是幸灾乐祸来了。
这个女人一口一个妹妹,叫的苏语诺有点心烦,这刚清净一会儿,又来了一只苍蝇:“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雪妃听到苏语诺如此嚣张的语气,眉心一皱,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是忘了之前王爷给的教训了吗?还敢如此嚣张跋扈!之前给的教训还不够。”
然而瞬间又恢复原样,委屈的说道:“妹妹这话讲得,你故意给姐姐难堪不是?”
紫依这两天已经摸清楚自己家娘娘的个性了,只要一不高兴,张嘴就骂,连忙上前打圆场:“启禀雪妃娘娘,我们家娘娘因为之前发烧,烧坏了脑子,所以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请雪妃娘娘不要介意。”
“哦?不记得了?”雪妃听完之后挑了挑眉,如此甚好。“姐姐,刚才姐姐路过知南殿,王爷特让我将这个玉珠交于你?”雪妃拿出一串色泽圆润的玉珠递给苏语诺。
“哦?君墨染何时有这等好心?”苏语诺拿着那串成色上好的玉珠,看了看“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完便交给紫依,并交代好生收好。
苏语诺看着雪妃离去的背影,对着放完玉珠出来的紫依问道:“这女人是谁?看着就招人烦。”语气里充满了厌恶。
紫依小嘴一撇,不屑道:“她啊?风尚书之女,风有雪。比娘娘您早来一个月,那时候,皇上说晋王府后院太冷清,需要扩充后院,所以相爷才把你举荐给皇上的。”
“原来如此……”苏语诺心想,一个尚书之女居然敢骑到相爷之女头上,既然占用了这躯身体,那就走之前帮前主人出口气。
知南殿内
被南宫语诺气的不轻的君墨染,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就没见过如此顽劣的女人,却还找不到办法整治她,先不说现在她有父皇护着,就是她现在关禁闭,也找不到可以教训她的理由啊。
君墨染的贴身护卫桑泊,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如此心烦,不由得上前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需要属下帮您去办吗?”
正在烦躁的君墨染脱口而出:“你说那个女人,老是惹本王生气,你说本王怎么治她?”
“哈?”桑泊听到君墨染的话,有点惊讶,那个杀人不眨眼,遇事果断的晋南王,居然被一个女人搞的如此事态,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君墨染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对着属下说这种事:“没事了,本王单独待会儿,你下去吧。”
“是!”桑泊应答着离开了君墨染的寝殿。
刚才自己是被南宫语诺气糊涂了,现在回过神来,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迷了心智,狠狠的说道:“南宫语诺,你最好真的不想当王妃,敢和本王玩儿欲情故纵,本王绝不饶你!”
苏语诺在清芷阁又呆了五日,虽说时常会下暴雨,但是却很少打雷,今日,有下了一阵雨,但是依旧没有雷电,这让苏语诺很郁闷,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该啊,照理说,夏天的暴雨都会伴随着打雷啊?”
紫依见南宫语诺站在房檐下发呆,还自说自话,上前问道:“娘娘可是烦闷了?要不然,我帮你请流觞轩的翠喜来给你讲讲书,解解闷?”
“哦?这里还有如此能人?”苏语诺对讲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很想知道说书和现代的有什么不一样,和之前她听到的野史有没有太大的出入。
“那是,娘娘,您是不记得了,翠喜可是我们这里,学问最高的,她之前有上过学堂,因为家道中落,被坏人陷害,才会卖到王府里来。”紫依见苏语诺对说书很感兴趣,兴致勃勃的讲解道。
“把她叫来吧,顺带给备上儿瓜子花生小板凳~”苏语诺顺溜的说道。
“娘娘要小板凳干嘛?奴婢站着听就好。”紫依以为苏语诺是要给她赐座。
“额~没事,你坐着听就是了,去找人吧,我可要无聊坏了。”苏语诺连忙让紫依出去寻人。
对于苏语诺的一些语言,这几日紫依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她只当是自家主子语无伦次,也没想太多,很多时候都是半猜半懂的。
“无聊……”紫依嘴里喃喃的念着,也没多想,便去别院找到了翠喜。
当紫依带着翠喜过来的时候,苏语诺简直吓了一跳,这个妹子……也太吓人了吧?满脸是痘,还冒油,脸上的妆画得像面粉娃娃似的,看着都让人恶心,。
翠喜见到苏语诺厌恶的眼神,知道自己这幅容貌吓到了她,连忙解释道:“娘娘,奴婢并不是生来如此,只是近几月也不知怎的,突然脸上就起了这些疹子,连荷兰夫人都嫌弃我相貌丑陋……让我不能近身服侍。”
翠喜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忍不住留了出来,本来自己之前相貌还算不错,又深得夫人喜欢,经常会得到一些打赏,可是自从自己变了容貌之后,荷兰夫人便认定她得了什么病,怕被传染,将她关进了柴房。
刚才紫依去找她的时候,她也是担心容貌会吓到南宫语诺,而被责罚,南宫语诺之前在府上是出了名的性格恶劣,她如若违抗,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更大的惩罚。
苏语诺见到翠喜的自责和害怕,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于是抱歉的说道:“翠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那个,你多大了?”
翠喜听到苏语诺的回答有点意外,以前的南宫语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这是她听错了吗?
越想越不对劲,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娘娘饶命啊,奴婢今年十六岁,家里还有一家人等和养活,奴婢不能死啊,求求娘娘放过奴婢……”
苏语诺被这个翠喜搞得有点头大,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死不死的呢?她到底那一句话说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