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总,仿佛是吴小姐。”
曾凯把车开到富龙酒家门边,无心中朝不远处的清风茶馆掠了几眼。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大致30米开外,一男一女正拉扯不清。
眼光落到张毅拉着吴清歌胳膊的那个手上,穆意沉眼色骤然一暗。
……
五分钟后,张毅已经被吓跑。
思考片刻,吴清歌收起心头不切实际的揣测,却又对他这种几近命令的口吻,有些不满,遂答复得非常生硬。
“我跟他没来往,你想太多了,今天还有那晚都是意外。”
穆意沉面色微松,仅是下一秒,便听耳旁接着又传来一句很不讨喜的话。
“还有,我跟什么人来往,都是我自己的事儿,你管不着。”
尚没来及扬起的唇角,逐渐抿下,幽邃的眼光看的她如芒在背,吴清歌硬着头皮迎上去,没分毫露怯的样子,须臾,穆意沉凉凉张口:“随意你。”
讲完,就把眼光收回一声不吭,直至车辆开进了地下车库,都没有再搭理她。
吴清歌知道他来富龙酒家,一定是晚间有酒局,因此下车便识趣预备离开:“虽然只是举手之劳,可我还是要再感谢你刚才帮我。有关宛宛的事,明天亦或后天,你看……”
“你和我一块上去。”话没有讲完,就被穆意沉打断,吴清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有些事,你如今和我一块,等结束后我们再谈宛宛也不迟。”一顿,眼光如炬的看着她的眼,不咸不淡的口吻,“还是说,你今天晚上又约好了人相亲?”
吴清歌无来由地气结,她何时说要相亲了?
再说了,即使是要相亲又怎么样?
谁规定离婚后,前夫仍然有权利干涉前妻的个人生活?
可是,见男人已自顾走远,她堵着一口气,还是抬脚追上。
打从下车后,曾凯便没有再跟他们同行。
酒家贵宾客户的专乘电梯间中,只跟他跟她二人。
穆意沉大致一米八八的个身,高壮的人影笼盖下来,她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他的习惯好像没有变,仍然是5年前用的那款纪梵希经典香水。
吴清歌不自在地往边上移了几步。
接着,显见能感受到,二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火烫烫的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洞穿一般。
她彷如未觉,纤瘦的指头紧紧攥着挎包带子,一对明眼微垂。
叮的一声,电梯间打开,踏出唯有二人的密封空间后,吴清歌才微微放下心。
“我先去下卫生间。”她道。
穆意沉点头,走到窗沿,从兜中拿了烟点燃。
血红的火光,在指头间忽明忽暗,眼光遥望远方,瞳底情绪令人无法看穿。
大致5分钟后,曾凯找来:“穆总,全都打听清晰了。今天是张老太太生日,张家在四楼青木厅摆了祝寿会。”
穆意沉夹烟的手垂下,食指跟中指交替在窗沿上敲击,轻声对着曾凯吩咐起来……
曾凯连连点头:“穆总,我立马去办。”
他人消失在闭合的电梯间后,吴清歌正好从卫生间出来。
穆意沉把手中抽了一半的烟,掐灭,顺手丢在垃圾桶中,阔步冲她走过去。
今天晚上的酒局设在六楼绿菊厅,是商会孙会长做东,来与会的都是非富即贵,多半是政商两界上层人士。
虽然这样,可穆意沉一进去,还是毫无悬疑的成为了在场的焦点。
原先喧闹的宴会厅非常快静下,孙会长更是第一时间热情迎上,身体微躬,伸出两手:“穆总大驾光临,是孙某的荣幸。”
穆意沉伸出手跟他一握:“孙会长客气了。”
孙会长一张老脸瞬时喜笑脸开,寒暄几句之后,这才留意到他背后还跟了个陌生女人。
瞳底浮起一丝惊讶,可非常快又掩下,笑问:“穆总,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