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说没有就没有。”长公主怒了,脾气也上来了, “楚唐平,本公主是君你是臣,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再者说了,就算我给贱人下毒,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高贵的公主,要她一个小贱人的命难道还需经过你的同意吗。”
她大吼着,当着满屋子人的面不给楚唐平丝毫面子,直接踩在了他那宝贝的自尊上。
楚唐平眼角一跳,只觉得喉头微甜,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长公主,扬手就想一巴掌过去,但最后还是理智压过了冲动,那巴掌愣是没落下来。
“公主,驸马爷,你们先冷静。”苏嬷嬷劝架,旁边的钟管家也忙上前拉开楚唐平。
楚倾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大打出手,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长公主当真是个蠢货,明知楚唐平爱惨了他那可怜的自尊,可却当着诸多下人家眷的面上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楚唐平一定恨透了长公主。
公主是君,楚唐平不能动粗,只能怒火中烧的把怒气撒在那只波斯猫身上,一脚把波斯猫踹的老远,直接飞到了门口。
这一脚楚唐平用了不少力,波斯猫被踹得鼻子冒血,口吐血沫,在地上抽出了好一会儿都不能站起来。
“波波——”
才走进正厅的楚赫兰见到爱宠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立即就苦了,抱着波斯猫控诉楚唐平道,“父亲,您怎么能这样对波波,波波做错了什么……”
“你给我住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楚唐平凶恶道,一巴掌直接呼在了楚赫兰的脸上,“都是你养的猫,害的老子丢尽了脸面。”
楚赫兰被打得眼冒金星,疼得哇哇大哭,长公主心疼不已,抱着女儿:“你疯了,她才五岁你就打她。”
“他是我生的,我想打就打。。”楚唐平气急败坏道。
长公主本就怨恨委屈,又护女心切,直接甩了楚唐平一耳光,楚唐平怒火中烧,直接跟长公主掐了起来,正厅顿时乱做一团,谁也没瞧见悄无声息离开的楚倾袖。
楚府,可比她想象得更不堪一击。
榭香阁
楚倾袖躺在院中的摇椅上小憩,纤长的只见把玩着一只蓝花,嘴角擒着点点的笑,颇有几分柔媚。
小羽煎好解毒药端过去,崇拜说:“小姐,您太神机妙算了,不然长公主他们也太嚣张了,只是小姐您就不要再碰这蓝花了吧。”
楚倾袖放下花,一口抿干了解毒药,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药渍道:“你说,谁能想到,这长在野草中不起眼的野花,居然带毒。”
不错,这毒是楚倾袖给自己下的,这种花的根部有毒,毒性不强,但足以让伤口溃烂。她先是给自己下毒,随后又让小羽在波斯猫出入磨爪的地方涂上这种毒药。
猫每天都要磨爪子,一来二去,爪子就会沾上这种毒素,长公主作恶多端,这锅给她背得并不冤枉。
小羽说:“长公主他们这么羞辱小姐,总算是能出一口恶气了,也算给夫人报仇了。”
“这可不算报仇。”楚倾袖笑道,右手手指有顺序节奏的敲打着摇椅的扶手,眸底放出嗜血的寒芒,“这顶多算我向他们收取的利息。”
长公主杀人夺夫,楚唐平为权为利抛弃原配跟女儿,纵容长公主伤害原配,犯下这等罪恶滔天的事,得让他们经手人间最痛苦的事,遗憾终生,也不枉她用了原主的身体,报答林氏以命相救的情谊。
长公主跋扈,人头猪脑,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苏嬷嬷,要想拉下长公主,得先把苏嬷嬷这碍事的除掉,至于长公主的三个孩子,她接触的不多,以后可以慢慢分析对付;
还有楚唐平纳的小妾、二姨娘,听说是个牙尖嘴利的,乐伎出身,生下儿子后仗着楚唐平对她的宠爱,妄想跟长公主平分秋色,是个可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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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今日乱了套,所以晚膳各人在各自院子用晚膳,后来楚倾袖还听说,今日在她走后,楚唐平打了公主。
冒犯皇家,这是死罪。
不过楚倾袖知道,长公主爱惨了楚唐平,进宫告状是不可能的,而且就楚唐平那样的小人,气消会怕后,肯定会去哄长公主。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楚唐平就带着各式各样的金器首饰去了长公主的飘香院,左哄右哄,一番床头恩爱后,沉浸在甜言蜜语的长公主便也气消了。
竖日长公主甚至还亲自伺候楚唐平穿衣洗漱,送他出府门上朝,待楚唐平上轿离开,长公主就变了脸色,颇有怒意的质问苏嬷嬷道:“嬷嬷,您怎么回事,为什么让我去主持林氏的丧礼,那贱货也配。”
昨晚,苏嬷嬷让她跟楚唐平提出让替林氏主持丧礼,甚至还要找宫廷法师为其诵经祈福。
她好端端一个公主成了续弦已经很委屈了,凭什么还要让她给林氏做这些。
“公主糊涂啊,昨日的事情已经传出去,肯定会有损公主您的名声,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公主您的大度,也能稍微平息驸马爷的怒火。”
苏嬷嬷说,“而且您要是不主持,那不岂不宜了二姨娘,奴婢可听说了那贱人已经跟驸马爷提过此事了,这自古以来府邸的喜丧都是主母料理,要真让二姨娘经手,那外人会怎么想。”
长公主脸色难看极了,她不想主持林氏丧礼,但更不想让二姨娘出这个风头,思量过后,只能选前者,到底活人更会折腾。
长公主冷哼:“倒是白白便宜了林氏。”
苏嬷嬷苦口婆心说:“公主啊,你以后还是忍着点吧,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驸马爷面子的。先皇已经薨逝了,如今这是摄政王的天下,摄政王又不喜您,可得收敛点了。”
“知道了。”长公主叹气。
这些她何尝不知,只是这脾气一上来,她也管不住了。
长公主要主持林氏丧礼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小羽觉得长公主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长公主会不会在夫人葬礼上动手脚。”
“就算长公主拎不清,她身边的苏嬷嬷也是拎得清的,不会跟死人过不去。”
楚倾袖淡淡一笑,专心调制手上的祛痕胶。
既然敢在脸上动手,她就有十足把握去除脸上的痕迹
楚倾袖也是女孩,前世作为美容界的千面圣手,她比大多女子更爱美,现皮肤蜡黄,甚至还有伤,她自卑得每日连照镜子都不敢。
解决如今皮肤的皮肤问题对她不算难事,但难的是她没钱,无法购买药材,身上仅剩的银子也只能买些快速愈合伤口的膏药,不过她有信心,能在五日将伤口愈合,只是她这皮肤……
楚倾袖皱眉,等林氏的丧事一完,她应该好好盘算该如何挣钱了,钱是个好东西,能解决世上98%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