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月前,宋域带过来一个牛郎,陪了她一晚上,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两个人穿戴整齐的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她回到家就发现少了一只耳坠,那时候以为只是掉了。
也没多心。
可不曾想从那天开始,她就已经进入阿鹭的圈套了,蓄谋已久,就为了等这一个机会。
等她和阮泽信决裂的机会。
那宋域这个人和阿鹭…
周倪恩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黑暗,自以为步步为营,原来却一直徘徊在别人的阴谋中。
宋域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现在却成了最让她可疑的对象。
“是不是被拆穿了,没有话可说了?”
阮泽信继而用手掌住她的下颚,力道不小,周倪恩差点疼出声,她一直是侧过脸的,突然被迫正视之后,阮泽信看到那双灵目里的泪光,手指突然松了几分。
可周倪恩知道,那不是心疼。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止警告这么简单了,近期我会抽掉你在阮氏的所有股份,以后只有每月账户上定期的零花钱。”
阮泽信冷漠的说着,好像他们之间也只有这一丝联系了。
“是准备偷梁换柱给她了吗?”周倪恩声色低沉,带了一丝哽咽。
这种事情阮泽信不会让秦莲知道,自然也会做的滴水不露,他很清楚即便周倪恩告诉了秦母,也查不出充分的证据。
所以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把那个女人留在京都立足。那么他们是不是也真的有孩子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逼她让位。
周倪恩只觉得,好像心里那最后一丝的火花也被他彻底扑灭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
她哽咽了一下,又接着说,“阮泽信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从周倪恩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阮泽信瞳仁流转,太阳穴突突跳动了两下。
其实就连周倪恩都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说出这句话。不管是不是一时上头的情绪,反正早晚都要说出来。她的癌症是会死人的,她没有必要,死皮烂脸,活着没留给他好印象,死了以后还是没有。
而阮泽信也一直以为,周倪恩最在意的就是阮家少奶奶的身份地位,可如今从她嘴里突然说出离婚的话,就好像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一样。
在他的预料之外。
阮泽信盯着女人的眸子,试图在里面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周倪恩的眼睛太清澈了,他居然找不出一丝撒谎的踪迹。
他突然松手起开身,因为只有他知道,那一瞬间里,他的心有所波动,却不清楚原因。
阮泽信觉得也许是氛围影响了他的判断力,让司机降下了窗户钻冷空气进来。
继续冷言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苦情戏码,你这样的女人我太了解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周倪恩垂目,眼眶里的那丝泪珠突然就落了下来,即便在最后商讨离婚的时刻,他还是觉得她在装。
在他眼里,她到底是一个多么不堪入眼的女人。那些讽刺的话比一万根针扎在她身上还要痛。
前面在喝酒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清楚了,既然爱他会让她这么难过,甚至失去原有的模样变得狰狞,她还不如趁现在就放手了。
就算他再去找阿鹭,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吃醋了,不是她的丈夫,她就可以减少一点占有欲了。
丝丝的凉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周倪恩没有再哭,直到泪痕被风吹干的时候,她才敢抬起了头。
她说的那么轻,说的那么释然,“泽信,我是说真的!”
“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