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墨子非的薄唇蹦出的字虽说极少极少,却尖锐刻薄的很。
丁零叹口气,失望之色浓重,说道:“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你先歇息,我去看看左左岸。”扶墨子非躺好,掩实毯子,转身离去,比起墨子非,她着实更喜欢和那一脸惊慌失措的古板少年郎左左岸相处。
“好香啊,姑娘的厨艺真不错。”左左岸仅仅尝了第一口汤,便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丁零听得满心欢喜,:“那左左岸就多吃点儿,等吃完,我再看看你的腿伤,可好?”
“谢谢姑娘,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你的名字呢?”左左岸边吃边问,话出口,略略一顿,又不好意的笑了笑,说道:“如果姑娘觉得不方便,也可不说,是我冒昧了。”
看着一脸不安的左左岸,丁零玩心骤起,贼笑着问道:“怎么?你问我的名字,是想要娶我为妻吗?”
听到丁零的回话,左左岸眸子瞪的超大,看来是着实被吓的不轻。
而丁零依旧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那你就娶吧!我呢,虽觉得你这人思想古板了些,但——看在你人还是长的不错的份上,就勉强嫁给你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左左岸慌忙解释,因着紧张话语都变得结巴起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丁零故作生气的反问。
“我只是想问问姑娘芳名,以后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哦,这样啊!”丁零略微感慨,稍作思考状,继续问道:“那左左岸是想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全力给姑娘……”左左岸极为认真的承诺着。
“想要什么都给我?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左左岸重重的应允,殊不知自己已将成了丁零所撒之网的鱼儿。
“那……那左左岸你就以身相许,嫁给我吧。”丁零心里拼命憋着,不让自己露出笑来,面上却装作极其认真的说道。
“以身相许?嫁给……”左左岸重复着丁零的话,恍然明白话中意后惊慌失措,险些丢了手中的汤碗。
“嗯,对,你——以身相许嫁给我——”丁零故意把“你”和“我”的字音拖的老长,眸中的狡黠更加肆虐起来。
“不……”
“刚刚才说要什么都给我,转眼就变卦了,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说话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不……不是……我……我……”左左岸心急,却又无法说的清楚,憋的满脸通红。
“那是什么?”
丁零继续调笑深挖着,左左岸依旧是越解释越不清楚,越抹越黑的节奏。
看着着急、几欲抓狂的左左岸,丁零再也忍不住了,大笑着说道:“左左岸,咱不紧张了,我在逗你玩呢?不紧张了啊。”
左左岸清俊的脸微变,生气道:“姑娘怎么可以这样玩弄于人?”
丁零努力收起笑容,故作可怜,乞求原谅,“对不起对不起,左左岸,对不起,你大男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我不娶你了,还不行吗?”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又险些笑了出来。
左左岸一脸严肃的说道:“姑娘既然知道错了,那请姑娘答应,以后不论何时,都莫要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嗯嗯,一定、肯定、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丁零一边应允着,一边却转溜着眼睛,甜笑着,继续问道:“那左左岸现在还要问我的名字吗?”
“这——”左左岸想想适才,仍旧心有余悸,满心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回答“要”。
“丁零,一丁点儿的丁,从零开始的零。”
丁零琢磨不通,明明是俩兄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一个呆萌暖心,一个寡情孤冷,简直是天与地,冰与火的不同呀。难道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夜已深,风渐渐变得有些冷,丁零坐在树桠上,望着一轮皓月,心渐渐的冷了起来,满心黯然,轻声呢喃:李哥你一个人躺在那里会觉得冷吗?会不会也觉得孤单……
左左岸倒是一晚安静的很,睡姿虽累些,倒无妨。
而墨子非原本还保持一些戒备,在丁零给他轻试额际,确定体温,掩紧毛毯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走近及离去,到后来却渐渐开始失去意识,觉得周身变得无比燥热,像是被烈火炙烤着一般难受。
看着发着烧,全身滚烫的墨子非,丁零再次忙活起来,脑海中却不禁冒出影视剧中男女主辣眼睛的画面来,难道真心别无他法?那样真的可行?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