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艺!
宫壁禾由衷赞叹一声,“大哥手可真巧!”
心里却有些吐槽:她可不爱这些毛茸茸的东西…送她飞花扇不如送她一张大弓更让她欣喜。
“你喜欢便好。”宫墨涵笑眯眯的把扇子递给她,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何况这位宫大哥对原主是真的好。
就是代替原主,宫壁禾也不能拒绝他,她接过扇子,翻了一面,那一边只题了短短八个字,书法劲道有力,一瞧便是宫墨涵的手笔。
“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宫壁禾轻声念道。
宫墨涵笑吟吟的解释道:“梧桐此物耐的严寒酷暑,扎根便能生长,终有一日能成参天大树,身披艳阳。”
原来这是宫墨涵对妹妹的祝福祈愿,宫壁禾心里泛起一阵暖意,鼻尖却有些发酸,她缓缓的折好扇子,对宫墨涵说道:“多谢大哥,这飞花羽扇,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宫墨涵微笑颔首。
似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问道:“你现在在厉王府,如何?厉王殿下可亲近你?他府上有位侍妾,听说是厉王殿下开府时太子爷送去的,生的貌美无双,极得殿下宠爱。”
哟,原来还是太子送来的呢?
不过宫壁禾没将这一茬放心上,她顺手展开羽扇摇了摇,晃起一阵凉风,他笑道:“挺好的,那侍妾除了有点爱摔跤,倒没其他毛病。”
“爱摔跤?这是为何?”宫墨涵疑惑不解。
“谁知道?可能从小补养没跟上,得了软骨病吧。”宫壁禾耸耸肩,笑嘻嘻的。
若是以往,这些表情都是不可能在她脸上出现的。
宫二小姐在外名声琴棋书画,能歌能舞,知书达理。可宫墨涵却清楚她在内不过是个唯唯诺诺,过分谦卑的可怜虫。
想到往事,宫墨涵心里有些不好受,不禁又重复道:“瞧见你现在这样,我倒不相信那些传言了。”
“什么传言?”
“说…你大婚当日没留住厉王殿下,愤而跳湖…”宫墨涵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刺激到宫壁禾。
谁知她却是一口气就应下了。
“啊,是真的,不是传言。也是泡那么一宿我才想明白了很多事儿。”宫壁禾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手上转动着那把羽扇,动作娴熟的很。
“什么事?”宫墨涵问道。
啪的一声,宫壁禾合拢羽扇,敲在手掌心上,望着宫墨涵,一字一顿的答道:“人善被人欺。”
宫墨涵怔然片刻,又垂首笑开了。
此时那外头的下人过来传话,说是宾客到的差不多了,要开席了,请大公子二小姐过去。
宫壁禾起了身,冲宫墨涵说道:“走吧,大哥。”
宫墨涵也起身,因为身份问题,他跟在宫壁禾三步远的位置,直到快到了宴客厅,他仍是没忍住,喊住了宫壁禾。
“二妹妹。”
“怎么了?”宫壁禾不解的回头。
此时这礼部尚书府已经热闹开了,身边多的带路的,捧贺礼的,端茶的,太过忙碌,倒也没人注意到兄妹俩。
“今日父亲寿宴,宾客众多,若是待会儿曼音有什么举动叫你不开心了,还请你…”
没等他说完,宫壁禾便笑眯眯的打断了他,说:“大哥不必担心,若那一巴掌打她老实了,待会儿开席,我自然做好一个好女儿,好妹妹,若是打不醒她…我也没辙。”
说完,她眨眨眼,转身走了。
望着宫壁禾的背影,宫墨涵缓缓叹了口气,惊喜于二妹的成长改变,又怯于其。
他摇摇头,心道自己也是个不受宠的,操心太多,也没什么大用。
来客众多,宫壁禾到时,宫久能与柳如惠正在与别人谈着话,余光瞥见她,也只当没看见。
宫壁禾冷笑一声。
还是宫墨涵站到了宫久能身边,低声道:“父亲,厉王妃到了。”
那与宫久能对话的官员噤了声,忙转过头去看,拱了拱手,喊了一声厉王妃。
这一声喊,才让众人惊醒过来,三三两两的转身回头,冲着宫壁禾行了礼,高喊道:“参见厉王妃!”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同时行礼,宫壁禾却丝毫不惧。抬了抬手,脆生生的说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是家父寿辰,有幸与诸位大人共聚,只管把酒言欢,莫要拘礼。”
“多谢厉王妃!”
有人面面相觑,口语对道:这是那个连日出入赌坊酒肆失心疯的厉王妃吗?
便有人附和,点点头,表示错不了!肯定错不了!就是她!
还有人悄声嘀咕道:宫二小姐贤淑端庄,此言不假!什么爱赌钱,爱贪酒!
也有人站成了一伙,坚定的点头,表示没错!那些都是谣言!所有中伤厉王妃的传言都是经不起敲打的纸老虎!